这一抱屈她又怎么下得了手去管教子女?不但下不了手,她甚至加倍的宠溺姐弟两个,结果一来二去竟把两孩子给宠坏了!
事到如今,杨王妃也非常懊悔,可她觉得教子这件事上,论责任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秋孟敏:“早先那贱.婢生的秋宏之中了个秀才,你欢喜得跟个宝贝似的!当他是个绝世奇才呢!寅之开蒙时也不过与寻常孩童一样,你就大大失望,把精力都放在秋宏之身上!结果呢?到今天他还不就是个秀才——你当初要是肯耐心教导寅之,而不是见到他就没个好脸色,把他给吓着了,连进书房都怕,他会不好好念书?!”
秋孟敏冷笑:“我当时为什么把精力都放在宏之身上,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嫉妒成性,就是宝珠那个元配嫡女你都看不得,慢说庶出的长子!怕你害了他的性命,我需要花费那么多心思护着他、以至于没功夫去管寅之的功课?!”
他这是实话,秋宏之中秀才时年纪比较小,前途的确被很看好。但秋孟敏对嫡子的开蒙也是非常重视的,不但请了一位颇有名望的西席,还做好了亲自督促教养的准备。可谁想秋寅之还没拜见西席呢,秋宏之又是失足落水、又是被屋檐上掉下来的瓦当砸了脑袋……短短几天连出几件意外,秋孟敏还不清楚这是杨王妃在给秋寅之清路?
那时候杨家还没出事,秋孟敏虽然是西河王,但没有实权官职,很多地方倒需要杨家帮忙,怕跟杨王妃撕破脸反而对秋宏之更加不利,只好忍了——可他也不能就这么舍弃了秋宏之,所以只能想方设法的保护。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杨王妃的手段还层出不穷,秋孟敏哪有功夫再去管秋寅之?自然是丢给西席了事!
现在旧事被翻出来,杨王妃怔了怔,却不心虚,反而冷笑连连:“你什么都信那个贱.婢生子!也不想想我有那么蠢么,一年发生几起意外那叫意外,一天发生几件,再笨的下人都要会过意来了!我身为嫡母要对付那贱.婢生子多少手段没有,还用得着给人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分明就是那贱.婢生子看到寅之要入学,自己折腾出许多事情好让你专顾着他!既争了宠又害了寅之的前途!”
秋孟敏见她到现在还要狡辩,气得跳起来就是一脚,把她踹得一头撞到不远处的案上,这一撞,之前才止住的鼻血又淌了下来:“毒妇!那时候宏之才多大,连身边下人都被你收买了差点毒死他!若非我亲自给他安排人手,他焉能活到现在?!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但寅之我也不是没给他请西席,还有你这亲娘看着,他自己不争气你也有脸怪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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