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王妃与阮老将军所中的幽眠香,一直是秋曳澜心中的难解之谜。
直接下手的人,肯定是路氏。
问题是路氏被自己亲生儿子活活骗死,根本没来得及留下遗言,更不要说提到幕后给她幽眠香的人了。秋曳澜自己虽然有种种猜测,然而没有证据,猜测也只是猜测,都作不得准。
如今听秋宝珠的意思似知情,秋曳澜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秋宝珠看了眼战战兢兢站起来的苏合,淡淡道:“下手的那位,三年前就去了,下场也堪凄凉。不过,老实说她也算不得真凶!真正置阮婶母于死地的人,却远在千里之外!”
秋曳澜听了这话,却寻思了一回:“三年前下场凄凉的,应该就是路氏。这个也符合阮王妃临终前对原身的叮嘱……但千里之外,那是谁?”
她沉吟着问:“二姐姐是说……况时寒?”
离得远,还跟阮王妃有仇,思来想去就是这位了。他既然能害秋仲衍,不放过秋仲衍的妻女也不奇怪。
谁想秋宝珠看着她,缓缓摇头,却淡淡道:“若非忌惮着他,阮婶母恐怕死得更早,连你,也未必能活到今日!”
“……”秋曳澜这次是真的愕然了,“二姐姐?”
“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够容忍丈夫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秋宝珠不欲闲谈,句句直白又直接,“哪怕那个人早已嫁为人妇、还生儿育女了?”
秋曳澜足足愣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问:“兴……兴康长公主?!”
这么说来,阮王妃居然是况时寒的真爱?还爱到令况时寒那个长公主妻子心生嫉妒,远隔千里也要下暗手干掉情敌?!这从幽眠香与谷太后的关系来看,倒是不无可能。
可有一个问题是,“二姐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事已经够让她震惊的了,秋宝珠的回答更让她目瞪口呆:“这么隐秘的事情,除了阮婶母亲口告诉我之外,我还能从哪里得知?”
她也不吊胃口,很爽快的交代缘故,“虽然说阮婶母从没对那况时寒动过心,若是可以更是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为王叔报仇,但这样的事情,她到底不好意思亲口跟你说。”
又看了眼苏合,“之所以告诉我而不是身边人,倒不是不信任身边人,却是怕他们都不是自由身,万一知道此事,危急时贸然做出什么不合宜之事,不堪设想!”
秋曳澜面色变幻了片刻,沉声道:“还请二姐姐说仔细些!”
她不记得阮王妃跟秋宝珠有什么来往,更遑论把这种忠仆都不知道的消息告诉这个侄女了。
这事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然而秋宝珠解释了下,却也在情理之中:“阮婶母发现中毒之后没多久,就猜到了凶手。只是你也知道,那位……别说你们母女当时,就是现在,你想报母仇,也没那么容易!而且阮婶母非常担心你也遭毒手,那时候,恰好我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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