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她三观又坏了一次——江崖霜嘲弄一笑:“不……这门生意,本来是咱们父亲提出来,想让三伯跟六伯去做的,然后咱们房里也抽一成。结果大伯晓得后,设法让祖父还有小叔公发话,全部交给他了!大伯跟几位堂哥自没功夫亲自料理这事,大伯母自己办不来,又不甘心分给咱们这几房,就去娘家找了人……呵呵!”
走.私生意当然赚,尤其还是有重臣撑腰的走.私,这样的肥肉,早就习惯在江家子弟中拥有特殊地位的江天骜怎么会放过?
但他决计没想到,也正因为他独占这份好处的做法,导致了江崖霜下手时的方便——窦家被太后党抓住贩卖武器跟西蛮的把柄后,秦国公为了让侄子脱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抛弃窦家!
而且,因为这次倒霉的是窦家,没有涉及江家子弟,即使事后秦国公发现是江崖霜干的,江崖霜也不怕祖父拿自己怎么样!毕竟秦国公可以把侄子看得比儿子、孙子还重要,却不可能把侄子的亲家看得比亲孙子重要!
秋曳澜思索了片刻,道:“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大房哪怕从中脱了身,势力也将大受打击。只是,谁都知道窦家是江家最紧要的姻亲之一,他们落下勾结西蛮的名声,江家也会受影响吧?谷太后他们的目的可从来不是窦家,而是咱们江家!”你真不怕玩火自.焚?政治争斗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结果都不好说!
尤其,太后党跟皇后党这么多年都是平局,足见双方实力其实只在伯仲之间!
江崖霜淡淡的道:“你想过兄长处置了况家父子之后么?”
秋曳澜被他这跳跃的思路弄得一愣,咬了下唇才道:“我怎么知道?他走之前,应该和你们谈好条件的吧?但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到哪里去晓得?”
“大伯虽然说跟咱们父亲一样,膝下都是三子,但大哥的年纪比八哥要大很多,咱们的大侄子比我也小不了几岁,如今都束发了。”江崖霜平静的道,“大房的堂哥们,还有咱们那位大侄子,看似不显山露水,甚至有些平庸,其实个个胸有丘壑!尤其是咱们那位二哥!”
“所以呢?”
“所以如果不是咱们父亲在镇北军中根基深厚,大房是怎么都要从军权上分杯羹的。父亲那里占不到便宜,他们怎么会放过兄长此行的桃子不摘?”江崖霜看着她,“那是兄长拿命拼来的东西,当然,江家有所付出,但,那些付出是整个江家的付出,最费心的也不是大房,没有道理又一次为大房作嫁衣不是么?!”
秋曳澜沉吟道:“你不甘心大房摘桃子,那你想交给谁?咱们四房可没有这样的人手了吧?你肯定是去镇北军的,八哥就不提了,十六哥虽然听说近来越发上进,然而年岁与才干距离统帅一军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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