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是自己,要救的还是害了自己父子的人——可想而知,秋静澜既然知道况青梧的行踪,又用乐山先生引他折回来,哪能不布置好了对付他?
怪道此人说要拿了父子一起动手,而且还是等着况青梧自己撞上门来!
况时寒骤然之间泣涕直下,惨笑连连——他歇斯底里的哭嚎半晌,却又渐渐冷静下来:“乐山先生……我就说这样的才干怎么会声名不显?还道你真是隐居山野不愿意出仕的高人……莫非是‘天涯’中人?却不知道是哪位护法、或坛主当面?!”
况时寒与西河王府一脉结了血仇,秋聂三人投奔谷太后之后,他当然要认真了解“天涯”——“天涯”中地位最高的是总坛主,下设左右护法,以左护法为尊,然后是各分坛坛主。
不过总坛主已经很多年虚设了,近年来“天涯”诸事都由左护法主持。这是因为总坛主只能由秋氏血脉中有能力者担任——秋家巴不得甩掉“天涯”,抽身过程中当然不会再让子嗣去做什么总坛主。所以秋聂、秋千的父亲当初之所以只能位居右护法,在左护法之下,也不全是秋家打压庶子,不过是秋家这些年来与“天涯”划清关系的方针的体现罢了。
以乐山先生的才华,如果出身“天涯”,地位绝不可能在坛主之下。
只是况时寒怎么都想不出来,从秋聂那边弄来的资料里,有什么人能够跟他对得上?
乐山先生微笑着道:“我的本名早已不用,不过廉太妃曾赠我一姓为任……后来,我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任子雍!”
“前任左护法任子雍?!”况时寒愕然得难以形容,“秋聂说你早就死了,不然梅雪也不可能当上左护法——原来你!”
“秋聂、梅雪、秋千,包括我在内,都是先生教导长大的,梅雪与秋聂那点手段,如何可能害得了先生?”秋静澜一哂,“不过是那时候先生正需要换个身份,便假借他们之手,金蝉脱壳罢了!”
“尊父子当初恩将仇报阮老将军,若只是寻常报仇,昔日那些无辜者,岂不是太冤枉了?”乐山先生任子雍施施然道,“我受廉太妃之命为公子复仇铺路,见公子诸般技艺已上正轨,无须我特别操心,自然寻思着,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这才不负廉太妃昔日恩情、才能告慰秋、阮两家的在天之灵啊!”
当年况时寒父早亡母改嫁,叔伯亲戚都视他为累赘,生存艰难,是阮老将军念着与他父亲的同袍之情,把他接到阮家,视同亲子的栽培教养。那时候阮老将军膝下有身负王爵的女婿秋仲衍,还有两个亲生儿子以及几个孙子——但镇西军中地位仅次于阮老将军的人,却是况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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