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好了!”霓锦咬着牙,低声道,“说是因为吃了您做的菜——娘娘让您立刻过去!”
秋曳澜大惊之后是大怒:“必是谷太后那边干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个栽赃我法!”
皇帝住的福宁宫虽然也有厨房,但为了避嫌,秋曳澜进宫给他做菜都是借用皇后宫里的小厨房。检查、送菜、试膳……都是皇后这边的人去办,她除了做菜外什么都不管。不说江皇后这段日子对她印象越来越好了,就是印象不好,皇后也不可能蠢到把弑君的罪名栽赃给自己的侄媳妇——这跟说江家弑君有区别吗?!
可想而知这分明就是一场贼喊捉贼!
秋曳澜跟着霓锦到了贝阙殿外,便见凤辇已经在候着了。
进殿之后,果然江皇后也认为这是谷太后方做的:“那老妇狗急跳墙了!曳澜你放心,四姑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皇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可以说是狰狞到扭曲了——也难怪,她虽然对谷太后各种怨恨,但也没想到谷太后会狠心到杀子的地步!
要知道江皇后对敌人虽然非常凶残,侄媳妇、娘家嫂子什么的,她都能够随时不当人看,但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永福公主,那是怎么都爱不够!对皇后这种把自己孩子当命.根.子的人来说,谷太后这种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牺牲亲生儿子的人,挫骨扬灰那都是轻的!
“四姑,现在福宁宫那边怎么样了?陛下的情形?”秋曳澜虽然问心无愧,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显然是太后党的垂死挣扎了,这种最后一击的时刻,太后党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所以江皇后虽然给了她保证,她还是希望能够知道具体情形,自己思索下对策,“我记得永福就在那边?”
江皇后一边让林女官替自己戴上凤冠,一边冷笑着道:“正是永福设法送了消息来!谷氏老妇还在封锁消息,要等文武百官都到了福宁宫才肯来召你我……但望那老妇莫要蠢到动永福,不然即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我也不与她甘休!!!”
跟着皇后的凤辇,抵达福宁宫时,果然大半臣子都已经到了——到殿外正听江天骐满含怒气的质问:“既然说陛下是用了臣下侄妇所作的菜肴后不好的,那为什么皇后与在皇后宫中制作膳食的臣下侄妇到现在还没来?!倒是太后您,还有贵妃,先到了不说,更把我等都喊了来,却还没派人去请皇后、及召臣下侄妇前来?!”
“哼!”谷太后明显苍老了许多,但依然不失威严的声音冷冷道,“你急个什么?皇后与秋氏如今都在宫里,喊过来也不费多少功夫!而且你江家如今何等显赫,不把群臣都聚齐了,皇儿今日的遭遇,却不知道能不能传出这福宁宫?!”
“母后这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才下凤辇的江皇后,闻言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昂首跨入殿内,劈头就是一句,“媳妇的娘家如果显赫到了可以不让陛下的一举一动传出福宁宫,那么正如媳妇之兄方才所言,为什么御体有恙,媳妇心急火燎还是姗姗来迟,倒是母后您,还有谷氏……”
扫了眼谷太后身畔沉默的谷贵妃,森然问,“平常就难得来福宁宫一趟,今儿,就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