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疑惑的问:“怎么你之前都没找哥哥帮过忙吗?”
“之前有提过,但你也晓得兄长那边事情很多,所以只是随便问了问。”江崖霜面上露出一抹愧疚,“但现在外甥都落地了,秋风是死是活总该有个结果——他要真不打算回来了,也别耽搁了十八姐姐的青春!”
说到末了一句,江崖霜脸色阴沉下来!
秋曳澜也觉得秋风这次做得太过份了,就算江绮筝之前逼婚不对,你这样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也太没担当了吧?还不如没尚主之前走人呢!也亏得江绮筝在长辈跟前有体面,事到如今还瞒得住,不然真相传出去,风言风语都能把她逼死!
“给哥哥写封详细点的信吧!”秋曳澜没了给秋风说情的心情,叹了口气,“西疆,最近有什么动静么?真没想到况贼在那边居然有那么多后手——况青梧的行踪查出来了不曾?”
“没有!”江崖霜摇头——年初的时候况时寒战败身死,朝廷还没来得及下旨追封安抚呢,就爆出他里通西蛮、这次战事也是他为了给儿子攒军功故意弄出来的,之所以战败却是被西蛮人坑了的消息!
这样追封自然是不可能了,不但没有追封,况时寒生前的爵位官职也统统被削去,他的儿子况青梧则以弑母的罪名被押解上京问罪——但半路上队伍受到攻击,况青梧获救而去,之后又带人接连数次袭击镇西军,在镇西军猝不及防、他本身又对镇西军了如指掌的情况下竟杀伤了好几个将领!
镇西军哪能吃这样的亏?一边向朝廷禀告,一边就派出人马追剿,不过行动一直很不顺利,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的落足之地不说,几次交锋隐隐还吃了亏!
“多半是况贼在军中还有人情在,那些人出工不出力。”秋曳澜哼道,“不然况青梧几次露面都在沙州,那可是镇西军的地盘,怎么会抓不住?没准他索性就住在镇西军中哪个部将家里呢!”
她不知道的是,这句气话还真说中了。
初秋的沙州已经大雪纷飞。
看着庭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况青梧扯开衣襟,大口饮下烈酒,感受着酒液入腹中仿佛一把刀子般割裂下去的刺激,他不禁仰头吐了口浊气。
此刻的况青梧与半年前儒雅文官的形象已经大相径庭。
他胡子拉碴,神情粗犷,眼神犀利如刀锋,乍一看去已经全然没了昔年京城街头的贵公子影子,倒更像那些世代生长沙州的悍匪。
“公子,先生来了!”身后传来娇柔婉转的声音,况青梧转过头,妙龄丫鬟微微欠身,弯曲的身体与脖颈,都恰好让他看见最美妙的弧度。
“请到花厅奉茶,我马上就去!”但况青梧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便冷冷的吩咐。
丫鬟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但还是恭敬的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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