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曳澜微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神兽狂奔:“老娘跟阮老将军要有权有势,你这个脑残还敢砸上门来?!”
“殿下既然提到国法,那敢问殿下,我大瑞国法中,有哪一条是王爷可以随便砸人铺子的?”秋曳澜暗念了几遍“我现在是淑女、是郡主”后,淡笑着问。
楚维舟一愣,似乎对她没有服软请罪,竟然胆敢反过来诘问自己非常意外。
好在他反应也不慢,立刻冷笑了一声,环顾左右道:“谁说这地方是本王砸的?!”
“是啊是啊,咱们王爷何等身份,你这小小‘仁庆堂’,能够让王爷今日进来一坐,已经是蓬荜生辉!也配让王爷来砸?!”
“王爷大驾光临,‘仁庆堂’非但连个出来招待的人都没有,这半晌了茶没一口水没一碗,反而质问起王爷来了,真是不可理喻!”
周王府的随从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起了腔。
“那就是你们砸的了?”秋曳澜没理会其他人,目光一转,凌厉的看向那对披麻戴孝的夫妇!
那对夫妇被她看得一缩脑袋,但听楚维舟咳嗽一声,随即醒悟过来他们是有靠山的,而且靠山可比秋曳澜更大,顿时又涨了气焰:“就、就是我们砸的!你们‘仁庆堂’害死了我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砸你间药铺又怎么样?!”
秋曳澜冷冰冰的笑了笑,眼神如刀:“第一,你们的爹是不是因为‘仁庆堂’而死,你说了不算,本郡主说了不算,周王殿下……”她扫一眼眉头渐渐皱起的楚维舟,嗤笑,“说了也不算!”
“宁颐郡主!”周王府的下人想说话,但被秋曳澜再次无视了,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指向京兆府方向:“你应该去告官!官家派人检尸,查访,最后京兆尹判案下来,是什么缘故死的,那才算!”
放下手,秋曳澜冷冷的道,“在京兆尹断出是非之前,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爹是因为‘仁庆堂’死的?!难为随便一个人抬具尸体朝这大堂上一放,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砸铺子砸招牌?!照你们这样,往后谁还敢开门做生意!”
“第二,即使京兆断下来‘仁庆堂’有责任,那该赔该罚,也当由官家定!而不是你们自己来动手!否则人人占了点理就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国法体面何在!?”
秋曳澜戟指怒叱,“你们简直就是目无国法!丧心病狂!!!”
那夫妇两个被她问得瞠目结舌,倒是他们最大的孩子机灵,提醒道:“爹、娘!爷爷就是吃了他们家的药才没的!”
“对对对!”夫妇两个被提醒,那妻子立刻扯开喉咙放声大哭:“爹啊!您走的好冤枉——这天杀的‘仁庆堂’害死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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