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江崖霜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都安排人勾引薛芳靡了,为什么不索性把事情做绝?合着是因为薛畅还有用——毕竟以薛畅的城府,只是女儿跟女婿过不下去要分开的话,虽然伤心失望,但应该不会受什么大刺激。
可要是让他亲自下令送女儿上路……那就难说了!
“不妨事的!”江崖霜很平静的道,“这事要直接告诉薛畅,他确实可能受不了!但换个方式告诉他就不一样了!”
凌醉与秋曳澜见他笃定的模样,都好奇的问:“换个什么样的方式?”
“比如说我昨天就派人去薛家告诉他了!”江崖霜一脸的轻松,“我把凌醉你干的事情栽赃到了大房头上,理由就是大房想借此事夺取正相之位……还打着我的旗号,分明就是想迂回挑拨兄长跟他的师生之情!幸亏你回来时恰好路过细州,又在黎绚那里盘桓了两日,发现蛛丝马迹,所以赶紧日夜兼程回来告诉我——薛畅这会忙着对付我那大伯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心疼个妾生女?”
“………………”秋曳澜与凌醉面面相觑,半晌后,凌醉才叹道,“我以为我指使那奸夫撺掇着薛氏给黎绚下毒,黎绚被毒得奄奄一息我才带大夫赶过去,已经够狠了!想不到真正狠毒的人是你!”
江崖霜也不计较他这评价,笑着道:“这事你们不用担心了,还是讲一讲别后详细吧,你去南方这些日子,我们都惦记着。”
“我那边真没什么好说的!”凌醉自嘲道,“被送过去之后就是挂个名而已,成天不过是在外面晃荡……年初的时候闹了点麻烦,不然今上登基后就该回来了。”
秋曳澜察觉到他说“闹了点麻烦”时脸色有点尴尬,就猜测应该是在那里惹了什么风流债,被缠了几个月才解决——所以就不详问了,只嘘寒问暖的关心他路途劳顿。
凌醉很高兴:“怨不得纯峻疼妹妹,果然有个妹妹就是贴心!昨儿我回家里之后遇见我姐姐,从二门处拎着我耳朵一路骂到后堂,我母亲对我都没她那么凶悍……”
这话说得秋曳澜夫妇都笑得打跌——你千里迢迢回来了,一不看父母二不拜见兄姐,倒先去朋友的姐姐妹妹家转一圈,完了才想起来回家,你姐姐不揍你才怪!
说笑了一阵,秋曳澜留江崖霜招待凌醉,自己去小厨房里置了一桌酒菜,凌醉吃喝完,又跟他们说了会话,便告辞而去:“我母亲说明儿个领我进宫去拜见太后,得早点回去试衣服。”
他走后秋曳澜问丈夫:“你那番说辞薛相真会相信?”这位宰相可是精明人,没那么好骗的。
“不是会不会相信,而是愿意不愿意信。”江崖霜淡笑着道,“如今薛家根本没资格同咱们家翻脸,他相信我这番话,好歹还有咱们房里为助力;他要不相信,那大伯本来就对他的地位虎视眈眈,还要加上咱们这房想斩草除根——你说薛畅这种聪明人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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