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苦笑,不敢接这话。
“那就告诉四房!”陶老夫人思索了会,咬牙切齿道,“这个主我可替他们做不了!做得了我也不做,什么东西——简直就是越活越回去了!”
……蛮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的秋曳澜听胡妈妈一五一十说了经过之后,目瞪口呆:“大房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老夫人说,想是这些年来诸房都让着他们,已经习惯了。”胡妈妈苦笑,“也是老奴无用,按道理是对两边都有好处的一件事——就是对大房来讲,大夫人被活活打死,岂非很没面子——老奴竟也没办成!还请少夫人饶恕!”
这话明着是请罪,暗里却是在透露大房的话不是那么好听,不然胡妈妈又不是不知道秋曳澜对大房没好感,何必再点一次大房不识好歹?
“妈妈说的这是哪里话?”秋曳澜压住愤怒和颜悦色的安抚道,“这是大房昏了头了!连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讲得出来!当初十八姐姐出了事之后,家里谁不知道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可他们可曾有过任何歉意?!如今想想是我年轻识浅,越发惯得他们蹬鼻子上脸,不但牵累祖母和妈妈您奔波操心,更叫妈妈受此委屈!”
胡妈妈忙道:“使不得!老奴跑腿是应该的,哪能说什么委屈?”又安慰秋曳澜,“少夫人您也是一片好心,这事怨不得您!实在是谁也没想到大房居然这么得寸进尺!连老夫人都意外得很,说再没见过这么不知进退的人!”
两人互相宽解,把大房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骂归骂,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送走胡妈妈后,秋曳澜揉了揉额角,喊来周妈妈、渠妈妈等人商议对策。
渠妈妈一听就急了:“夫人跟十九公子都让您好好的安胎就是,您怎么还要操心呢?”
“母亲病着,我有身孕不能侍疾已经心怀愧疚了,看十九独自忙里忙外的实在担忧,本想着替他分担一二也好……”秋曳澜听她语气里颇有见怪,心下不快,但念着她是庄夫人留下来的人,又不好呵斥,索性眼圈一红开始抹眼泪,“这事经祖母在祖父跟前都过了明路的,本以为这样能全两边面子的法子,那边一准会答应!可谁想到……”
“少夫人快别伤心,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法子解决的好!”周妈妈看着她泪落纷纷的模样心疼之极,赶紧递上帕子柔声劝道,“您如今可怀着身孕……”
渠妈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秋曳澜也是为了帮助婆婆、体贴丈夫才这么做的,要怪只能怪大房太嚣张!
又听周妈妈等人不住拿身孕劝说秋曳澜,也怕这位少夫人本就“动了胎气”,再出点事,那自己可就麻烦了!所以忙也顺着周妈妈的话劝了几句,等秋曳澜收拾好情绪,才暗松口气,道:“这么着,少夫人也不要难过了,老奴这就去禀告十九公子,请十九公子想法子叫他们清醒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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