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跟皇帝没权力,但作为幌子却是必不可少的!皇后是江家所立,还怀了皇嗣,是江家继续把持朝政的保证,同样不容有失!
“但咱们家到底是臣子,若有决断,都得上表或面奏,再由太后、陛下下诏。”庄夫人皱眉,“皇室去了帝子山,却是麻烦!即使快马来回迅速,但行宫建在山上,这爬山却怎么快得起来?”
“四姑与陛下的诏书也未必每件都是亲笔。”江崖霜提醒,“之所以被判断为诏书,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玉玺!”
庄夫人眯起眼:“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太后也还罢了,陛下……虽然说咱们家递上去的折子他从来不看不反对,只管盖玺。但到底玉玺一直在他手里的,如今去问他要,怕是他会误会罢?”
江崖霜道:“是!其实孩儿怀疑,这次的事情没准就是为了引诱咱们家向陛下索取玉玺!如此谷氏余孽若有余力,自可宣扬咱们家心怀不轨,意图谋夺帝位!”
“所以,这玉玺不能要?”
“不能要。”江崖霜颔首,“北疆战火正炽,西疆烽烟欲燃,这眼节骨上再添内乱,对大瑞绝不是什么好事!”
“那皇室避暑之后,若有需要下诏的事可怎么办?”楚意桐忍不住问。
江崖霜道:“玉玺咱们不要,但空白的诏书可以要——毕竟无论陛下在不在京中,每份他盖上玉玺的诏书,对他而言与空白的有什么两样?”
“回头问问你们祖父祖母再定吧!”庄夫人觉得这个折中的法子比较妥当,但还是决定不让四房担这个责任,一定要得了秦国公这辈人的首肯再告诉宫里。
事情商议完,庄夫人就让人散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秋曳澜与江崖霜照例先去看孩子,但进屋没多久,才各抱了一个逗呢,外间有下人禀告:“皇后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乔装打扮了在后门求见!”
“咦?”夫妻两个微微一怔,一边吩咐悄悄带进来,一边把孩子哄回乳母手里。
整整衣袍到花厅,坐下后过了会,宫女被带到,请了安,也不待询问就说起经过:“这一个月以来,米夫人总共派人入宫四趟,向皇后娘娘哭诉贵家大孙小姐受的委屈!娘娘本待不理她,但昨日米夫人又打发人求见,跟皇后娘娘说,大孙小姐走前托她传话,若娘娘在济北侯跟前许下的诺言只是为了安慰濒死的侯爷的话,她愿意此去夔县再不入京,免得娘娘不痛快!”
秋曳澜闻言看了眼丈夫,见江崖霜眉心紧皱,面上似有怒意,嘴角也不禁抽了抽——江徽芝还真是铁了心跟辛馥冰耗上了啊?连回乡去吊唁侄子、顺便做好给祖父戴孝的准备,那么匆匆忙忙的收拾里都不忘记给辛馥冰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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