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着宴席你替他看看吧!”江崖霜一时间也没合适的人选,沉吟道,“拣才貌双全,自己明事理,父母兄长也都厚道的那种。横竖他年纪还小,拖几年也没什么,宁缺毋滥!”
“四月初永福下降,四月底春晓出阁,单这两场婚礼,怕是满京女孩子都能看到,到时候我给他留意!”秋曳澜颔首。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金氏之前问自己的问题,心下好奇,就问丈夫,“你给过景暮、景满银钱么?”
江崖霜愕然:“没有,怎么了?”
“元宵节那天陪四嫂她们进宫,不是没能见成四姑和皇后?”秋曳澜道,“所以很早就先回来了。到四嫂院前时看到五嫂,五嫂这么问我,说是觉得景满最近开销不大对劲,以为咱们给了他银子使。”
“怎么可能?”江崖霜哂道,“先不说他们两个虽然隔上几日会来请教一回,但到底只是冲着四哥和五哥的面子才指点的,非是我的正经弟子,我不收束脩也就是了,怎还会倒贴钱给他们?就说他们两个都有月钱,家里也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这半大不小的年纪,给多点钱想也是被拿去糟蹋了,没得因此学坏!”
“别是偷了东西出去卖?”秋曳澜猜测,“五嫂之前对景满也不是很上心,这次怎么会因为他开销大一点就急三火四的到处找人打听?约莫是少了东西的缘故吧?”
江崖霜皱眉:“上京来统共也没一年,这年纪……竟就这么大胆了吗?”
“就是半大不小的才会不懂事!”秋曳澜道,“反正五嫂这次的上心让人觉得不对劲。不过如今他们住在那里,总也不能去检查……希望是我猜错了罢!不然咱们可以忍,十四嫂怕是要气坏了!”
江崖霜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便寻思着留意一下。
正好次日就是江景暮跟江景满过来请教功课的日子,他特意注意了下两个侄子的穿戴,发现往日装束一直比江景暮略差一点的江景满,今天果然打扮格外的齐整。
让他皱眉的是,唤江景满到身边,指出功课里谬误地方时,他竟在这个还没束发的侄子身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脂粉香气!
“莫非这孩子才这么点大就去过烟花地了?”江崖霜心中恼怒,瞥了眼侄子没说什么,回头就吩咐人去盯梢,看他到底去了些什么地方?!
过两日下人来报:“十三孙公子这两日……”开始挨个报江景满的行踪。
江崖霜起初边批阅公.文边听,但没多久就阴着脸搁了笔,开始认真听——开头的点心铺子、绸缎铺、书铺还好;跟着的同窗家里、茶楼、画舫已经有点一路不对劲了;画舫靠岸后,江景满跟同窗去了一家古董铺,买了一对前朝名窑出的姜汁黄地蟠桃摆瓶,着铺子里扯了两尺大红锦帛来裹了,说说笑笑就进了隔一条街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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