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会污染表妹心灵的话,阮清岩狼狈而退,“总之以后花深深过来,你不要去见她了。她那样的身份,哪有资格直接跟你说话?!”
话音未落,他随便找了个要继续温书的理由,拔腿就走……
“唉唉,梳拢过的名.妓比我认识的人都多?”秋曳澜在他身后坏笑着,“不会吧?一点都看不出来你酒色过度好吗?还是你花钱梳拢人家都在盖棉被纯聊天了?”
“郡主您说的话要被表公子听见,肯定又要责罚您了!”苏合眨着眼睛提醒。
秋曳澜嘴角一抽:“你敢去告状,往后把你许个又瞎又哑又聋的瘸腿麻子!”
苏合笑眯眯:“婢子才不怕呢!郡主疼婢子,终身大事上才不会坑婢子!”
果然不能把丫鬟教太聪明了吗?
秋曳澜恶狠狠道:“那就罚你这个月月钱!”
这下子苏合立刻眼泪汪汪,举手道:“婢子绝对绝对不传出去!”
“哼!”秋曳澜傲骄的一扬首,“好了,该去伺候外祖父喝药了!”
阮老将军的身体本来就不太成了,这次突然剧烈吐血更是把最后一点生气折了个七七八八。老人躺在华贵的锦被里,看起来瘦骨伶仃,简直催人泪下。
血迹斑驳的帕子一条又一条拿出去,虽然说几日后渐渐止住了,也足够触目惊心。
将军府上下,阴云重重,人人心上像压着块大石。
阮安这个管家,在知道老将军时日无多后,连事情都不想打理了,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默默垂泪。
他是阮家世仆,阮老将军少年时候的小厮。陪着阮老将军南征北战一辈子;陪着阮老将军战死儿孙;最后阮老将军战败被问罪,他也跟着脱了甲胄回阮家做回下人,继续陪着老将军守着一日比一日败落的将军府度余生。
这种主仆情份,虽然不是兄弟,但比寻常兄弟情还要深刻。
“阮伯您去休息吧,我来伺候外祖父喝药。”阮安摞了担子,将军府总不能没人管或让阮清岩管,所以秋曳澜只好接过临时管家、让阮安有空多陪一陪阮老将军。
不过看阮安气色灰败黯然神伤的样子,她还是决定劝阮安休息去,“外祖父这个样子,往后阮家门楣还得指望表哥,您不保重自己,表哥中了进士之后,难道还要继续里外打点吗?他怎么忙得过来?”
一连说了好几遍,阮安才茫然抬头,由惜誓半扶半拉着去休憩——这边秋曳澜喂阮老将军喝了会药,忽然想到一事,脸色不禁变了!
她心不在焉的伺候阮老将军喝完药,难得没有留下来陪不能言语的老将军说会话,把碗朝惜诵手里一塞,起身就朝外走:“表哥呢?我有话要问他!”
“你想知道外祖父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阮清岩就在隔壁,见秋曳澜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微微吃惊的站起身,“齐老太医说主要因为忧愤过度,所谓怒伤肝、思伤脾,肝主藏血,乃将军之官;脾统诸经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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