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面的书房,就见江崖霜已经在带着陆荷批公.文了,师徒两个一教一学十分专注,被晾在一旁的秋风百无聊赖,索性站在江景琨跟江景琅身后看他们写功课。
“怎么说?”见妻子终于回来了,秋风忙走了过来,轻声问。
江绮筝皱眉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两个认真描红的侄子,示意丈夫到外面说话。
两夫妻在外面嘀咕了一会,没有立刻进来。而是等江景琨与江景琅都写完字了,才走进来对江崖霜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肯讲原因,这劝和的事儿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禀告父亲母亲,请长辈来操心了!”
江崖霜头也不抬:“姐姐姐夫自有家要顾,何必管弟弟这许多闲事?如今只不过不在一起住,似乎也没有过不下去吧?”
“我不管你的闲事,我就揍你行不行?!”江绮筝被气得不轻,以她一贯来的贤淑,竟然抓起旁边的拂尘,走过去没头没脑的抽了七八下,吓得陆荷跪下来扯着她裙子替江崖霜苦苦求饶,这才咬牙切齿的住手,怒叱道,“你别以为父亲母亲都在北疆就管不到你,母亲最恨这样的事情,你就等着吧!!!”
语罢一拉秋风,恨道,“咱们走!”
……以这两对夫妻跟江崖霜夫妇的关系,竟然也双双铩羽而归,尤其凌醉简直是被赶出门,这消息传出去之后,彻底坐实了他们感情破裂的传闻!
“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十九公子才貌俱全,脾气也好,前途无量!偏娶了秋氏那妒妇,竟弄得后院清净,平常出入眼角也不让十九公子沾下年少美貌点的女子的!如今可算那妒妇失了宠,正是你们姐妹的机会!”
这种说辞迅速出现在众多人家。
似乎秋曳澜的好运都用光了一样,整个京城风起云涌盯着她丈夫的光景,偏偏西疆还又送了个噩耗来:“镇西大将军夫人已然生产,只是早产不说,孩子落地就没了,怕京里这边担心,一直没说。如今已到产期想来这边要遣人去探望,瞒不下去了,这才……”
不只秋曳澜、欧碧城这两个做亲人的闻讯愕然失色——宫里,皇后同样失手摔了茶碗,花容失色的问:“什么?!”
待宫人小心翼翼的再说了一遍。
皇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凤座上,怔怔望着殿顶苦笑:“这难道就是命?!”
她才想到给楚韶娶秋静澜夫妇的女儿是条生路,结果先是江崖霜夫妇不好了,跟着秋静澜的女儿夭折了……难道天意注定楚韶也要踏上他父皇与皇祖父的路吗?!!
“不!”看着儿子天真的小脸,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懵懂无知——皇后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咬紧了唇,俯身抚摩他的面颊,在心中暗暗发誓,“为娘绝不会让你落到那样的处境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