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郡王可是比咱们郡王还年轻十来岁,咱们那位小世子更是在崇郡王夫妇膝下养大,到现在都亲他们得很!即使崇郡王在咱们郡王的时候不起异心,到了世子上位之际……”
众人都悟了:“王爷说得极是!兹事体大,若不能一举竟全功,往后时时悬挂在心头,终究必然为患!”
不趁现在弄死江崖霜,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后患无穷啊!
所以必须不能让江崖霜现在跟心腹继续联络下去——第一,他要搞个大动静,惠郡王党怕被坑;第二,他搞出的动静要太小,惠郡王党怕不足以作为弄死他的理由。
这么一总结,那当然是趁江崖霜现在在守灵,断掉他跟外界的联系。趁这功夫,惠郡王党这边给他挖个足够大的坑,确保他掉下去,而且再也爬不起来!
负责给江崖霜传递对外消息的宫人,就这么被绑了走!
然后宫外迟迟等不到江崖霜回复的崇郡王党,自然想到这是出了事——他们倒也不是没有其他宫人可以传话,但弑君这级别的机密,不是每个棋子都能被信任到足以传达这样的消息的。
尤其之前负责传话的宫人始终没出现,这让本就心虚的崇郡王党都要怀疑是不是那宫人去卖掉他们了!
焦灼的气氛里,索性陆荷想起来,他不但师父在宫里守灵,他师母也在宫里啊!
找师母到底比找师父方便得多——陆荷悄悄给未婚妻那边打个招呼,才陪祖母从宫里回来的樊素练嘟了嘟小嘴,跟祖母说了一声,便穿回缌麻,再奔皇宫!
凭着祖母江天鸢颇受昭德帝跟新君礼遇的面子,樊素练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了表婶母兼准师母秋曳澜,略带羞涩的告诉她:“陆哥哥有急事想找表叔,只是之前给传口信的人进了宫就没出去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想请您帮忙打听下?”
秋曳澜不知道陆荷他们这次的计划比上次还要狠,狠到把九族都赌上去了,但也知道陆荷不是三天两头指使未婚妻做事的人,如今连樊素练都使唤上了,肯定是有急事!当下交代樊素练:“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看看!”
她现在行使冢妇之责,管辖的人与事都很多,打听起消息来当然是很快的。
没多久就问到,几个时辰前,确实有宫人从宫门过来,给江崖霜带了话。
但那宫人再去宫门那边时,路上被人“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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