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您确实成全了侄女这些日子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呢!”秋曳澜轻轻笑了笑,道,“那这事就这么揭过,您不把侄女卷进去,侄女也不会拿这事来拿捏您——不过有件事情侄女得问好了:路氏的后事,您打算怎么办?”
秋孟敏哼了一声:“你既然说我是孝子……”
“别忘记她是王府弃妾!”秋曳澜淡笑着打断,“去年初冬,侄女的母妃过世,听说后事简薄无比,若非表哥的话,甚至寒酸到了比下人都不如的地步?伯父您该不会糊涂到了,让路氏的后事越过侄女的母妃去吧?”
“我的意思是,我既然是孝子……”秋孟敏面无表情道,“乍闻生母为了我而自尽,悲痛欲绝之下,卧榻不起、难以视事,也是理所当然!而你的堂兄弟都年轻、也没经历过这种大事,他们纵然有什么疏忽,也值得原谅……等事情办完后,我大概才能好吧。”
秋曳澜怔了一会,寻不出什么破绽来,不禁失笑:“伯父好魄力,以前侄女还说您不是做大事的人,如今才晓得,是侄女年轻识浅,看走眼了!”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直说罢。”秋孟敏既无得色也无恼色,平平静静的道。
“侄女从帝子山回来时所挨的那顿打,您都看在眼里了的。”秋曳澜嫣然一笑,“这么久了,才死了一个路氏。侄女这心里的委屈翻腾起来,半夜睡不着,这可怎么办?”
秋孟敏冷然道:“锦儿本就是你害的,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你不过挨了一顿打,这也算委屈?”
“路氏跟您说的?”秋曳澜笑容转淡,“那侄女的母妃之死又怎么说?”
秋孟敏讥诮道:“时过境迁的事,若无铁证,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侄女母妃的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啊!”秋曳澜淡淡的道,“至于说证据,您怎么知道侄女没有?”
“就算有,人也已经死了,你待如何?”秋孟敏看了眼路老夫人住的院子,冷静的道,“你难道还能把她挫骨扬灰?”
秋曳澜沉吟了片刻,才道:“您是说,侄女只能吃这个亏?”
“你不是已经拿捏住了丽儿?”秋孟敏哂道,“这样,你以后要对你姑母做什么,我也可以装几次糊涂……其他你就不要想了,我连生母尚且下得去手,对你让步到这里,已经是念着太妃的情面!”
……目送秋孟敏远去,秋曳澜又独自在凉亭里徘徊了一阵,才拂袖而去。
次日天明后,随着打水进内室伺候的翠眉一声凄厉尖叫,整个西河王府都陷入一片混乱!
因为受了廷杖正卧榻的秋孟敏,得知噩耗后,赤着脚,散着发,疯了也似冲到生母的住处,看着已被移到榻上的冰凉遗体,不顾满室狼藉,重重跌跪下来,痛呼了一声:“娘——!”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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