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绮笙被她揭穿真相,怒火更炽:“怎么?!我跟自家堂妹说话,还要你的准许?!还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看你脸色?!”
“我怎么敢让江十七小姐看我脸色?”秋曳澜不卑不亢的道,“只是我方才夸奖了一句陶家小姐鬓上珠花好看,江十七小姐立刻就说我挑事——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栽赃污蔑我而已!”
江崖霜闻言朝陶佩缤鬓上一望,诧异道:“这不是祖母给陶表妹的珠花吗?这珠花怎么不好了?”
江绮笙与陶佩缤当然不会说出就因为这朵珠花是陶老夫人给的,一心想嫁江崖霜的陶佩缤格外看重,偏偏秋曳澜不知道,随口夸了句好看,顿时就让视她为情敌的陶佩缤觉得受到了觊觎。
而跟陶佩缤向来投缘、情同嫡亲姐妹的江绮笙自然不肯坐看表妹受“委屈”,立刻出来打抱不平!
所以现在对于江崖霜的不解,江绮笙冷哼着道:“祖母给的珠花当然是好的,但现放着陶表妹一个大活人在,她不说陶表妹怎么样,却去夸一朵珠花,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陶表妹!我说她一来就挑事有错吗?”
秋曳澜长睫颤抖了片刻,忽然之间清泪簌簌:“原来是因为我没有称赞陶小姐的美貌?但我今儿是头一次看到这许多贵女,若非纯福公主与和大小姐照拂,我方才进了雅间话都不会说了。紧张之下竟得罪了陶小姐而不自知——”
说着朝陶佩缤深深一礼,“我年纪小不懂事,冒犯的地方万望您宽宏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又说,“其实陶小姐秀色天成,哪怕我不说,谁又看不见呢?”
“你——!”陶佩缤最忌惮秋曳澜的地方就是容貌,在女伴中间也轮不着顶美的她,往美如花精艳若桃李的秋曳澜跟前一站,生生被比得黯淡无光!如今听了秋曳澜这番明为赔罪实为讥诮的话,只觉得好一阵气血冲脑,要不是还记着江崖霜在这里,简直想上去撕了秋曳澜的嘴!
见她被气得全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江绮笙大为恼怒,用力一推江崖霜,怒道:“你听听这怪模怪样的话!你还要护着她?!”
“够了!”江崖霜却稳稳站着,仍旧挡在她跟前,向来口角含笑的他如今面上没有丝毫笑色,阴沉着脸道,“从来没有礼仪说女子见面非要称赞本人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十七姐你跟陶表妹也太小题大作了!怎么说,宁颐郡主今日也是十八姐姐请来的!”
江绮笙本来就不满江崖霜“恋慕”秋曳澜,见状大怒:“你还真被这贱.人迷惑住了是不是?!就是八哥老被长辈们斥责他放.荡,也从来没有因为外面的人,给咱们家里人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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