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前的亲事她各个都看不上。而阮家一个商户,能让她这个官宦之女下嫁为妾,怎么也要烧高香捧着她才是,所以刘菱一点都不怕自己会过的不好。然而刚刚启程,母亲便又收到了叔祖母的来信,说阮言盛的发妻病重难愈,怕是要不好了。
刘菱简直要笑出声来,连老天都在助她!
婢女绮罗推门进来,见刘菱面上带着久违的轻松愉悦,心底才放松下来。说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换件衣裳吧,一会咱们又要启程了。”
刘菱从榻上坐起身,突然问道:“绮罗,从前你可见过阮家老爷?”
绮罗想了想,说道:“那时他家长子秋闱名次颇好,所以多次在外宴请友人,奴婢有一次在街上看见过,倒是十分周正的相貌。行止间似乎也很放得开,毕竟是生意人呢。”
刘菱任由绮罗给自己更衣,思绪却已经飘至远处。她也听说过阮宁的事,那时她正被夫家退了亲,也曾动过心思,但没过多久阮家就举家迁往京城了。然而谁能料到,不过两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阮宁残了,她则要嫁给他的父亲……
刘菱打开窗子,目光越过伸展到眼前几枝杏花,看见客栈中庭的池塘中,一些飘萍拥拥簇簇的泛着碧色,轻轻浮在水面上,一派生机盎然。她说:“不知阮家现在都有什么人……等到了京城,还要细细打听打听才是。”
绮罗知道刘菱心中是想知道刘氏的状况,便说道:“姑娘不用担心,既然此时是您叔祖母提起来的,定然会为您时时留意着。”
刘菱摇摇头,说道:“他们让我嫁到阮家,是想让我为他们争取利益,哪里能真切的为我考虑。何况,当初说是要做妾,他们自然怕我不愿意,只会报喜不报忧。所以我才提出要道京城亲自看一看。这会儿事情虽然有了变化,但也不能任凭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绮罗看着院中深深浅浅的青绿,心头也为自己担忧起来,她必定要作为陪房跟到阮家去,刘菱好她就好,刘菱不好,她便要受罪。“姑娘,那刘氏的病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样……人都说,这种熬日子的病,最说不准,一年半载好了的也有,熬了三五年不死的也有……”
柔软的柳枝在风中轻颤,搅动着刘菱的心思,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沉凝,说道:“一个被丈夫厌弃,儿子又病残的女人,怕什么。等到了京城,自然就有办法了。”
绮罗正要问她要怎么做,何氏推门进了屋子,说道:“阿菱,收拾好了吗?咱们走吧。”
刘菱点点头,乖顺的跟在何氏身后出了客栈登上马车,仿佛前几日在家人面前的暴怒与愤懑都没有发生过。她看着延伸至前方的远山,心仿佛已经到了繁华鼎盛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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