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班头会意,几步上前,一手捂住了刘牙婆的嘴,一手扭起她胳膊,硬生生就拖离了三尺远。
“三爷,下官先把这恶妇带回县衙,详细审问。”
“唔。”三爷摆摆手,示意快带走。
那班头找东西把刘牙婆的嘴一塞,拖着就走了。
县太爷看人离开了,松了口气,又走近三爷继续赔不是,“三爷,对不住,都是下官疏忽,才让治下有这种恶妇,还劳您老费神,都是下官糊涂。”
三爷指了指玉秀,“白知县,苦主在那呢。”
白知县又看向颜玉秀,犹豫着要不要赔礼,让他一个七品知县,向一个幼龄毛丫头赔礼,好像有点拉不下面子。
颜玉秀当然不会让白知县丢这种脸,民不与官斗,就算她不是临水镇人,但何必惹这种人呢?
她接着三爷的话说道,“县老爷以前也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怎么会容忍这种恶人。这恶妇也不知是受人挑唆,还是如何,民女刚进城就疯了一样追着我们。还好有惊无险,还让民女遇上了三爷这样的贵人。”
白知县对颜玉秀的这话很满意,不让自己赔礼就行,也顺着她的话称是,又邀请三爷去喝杯酒。
靖王府这管事归心似箭,哪有心思吃他这杯酒,只说身负重任得快些回城,改日再赴约。
白知县失了这个结交靖王府人的机会,暗暗失望,到底不敢勉强,只好告辞回去了。
那管事又请颜玉秀跟自己到了落脚的客栈。
刚才跟玉栋去找人的小厮,已经带着玉栋找到了玉淑和玉梁,还很懂事地请大夫给玉栋看了伤。
玉栋被刘牙婆的随从那一摔一踢,幸好没伤到骨头,那大夫给开了跌打损伤的药,又用药油把玉栋身上的淤伤给揉开了。
小厮让客栈的人给玉栋煎药喝了,又叫了吃食,让他们兄妹三个吃。
可玉栋三个担心玉秀,哪里吃得下啊,就算是年幼的玉梁,也眼巴巴地看着客栈大门,直到看到玉秀走进门,他欢呼一声,跳起来就跑到玉秀身边,紧紧拉住了大姐的手。
玉淑刚才看到玉栋狼狈的样子,生怕玉秀也受伤了,走过来绕着玉秀不住打量。
玉栋看到玉秀进门,松了口气。
“我没事。”玉秀对一脸担心的玉淑说道,又拉住了玉梁的手,“没事,现在没事了,姐在这呢。”
“大姐,还好你没事,哥刚才回来,都有血了。”玉梁哇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他一直没哭,现在这放声大哭,倒把玉栋三个吓了一跳。
玉秀连忙搂着安慰,最后,听到玉梁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饿了.
玉梁摸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
叫来顺的小厮连忙走过来,“这位小公子,快点吃饭吧。”
玉梁第一次被人称为小公子,还没明白过来是跟自己说话,直到玉秀推了推他,他才红着脸低声应了一声,坐到桌边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