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狐疑地看向金元宗,这话,听着意味深长啊。
他做为靖王府二公子,孝敬他的商人不少,比如江南盐运漕运里就有每年的孝敬。他一向认为脂粉这种女人所用之物,都是小利。
听金元宗这一说,居然还是暴利啊,倒是有些心动。可金元宗与自己,交情还没到这地步吧?
他忽然告诉自己这些,是什么用意?
“金大人说笑了。”李承恩不置可否地一笑,只要颜家还在明州境内,他自可慢慢谋划,不需要与金元宗合作。
金元宗这种老狐狸,对李承恩刚才那一刹那的动心可没错过。
“二公子想必知道,下官此次来身负皇命,查看沿路的府库。圣上仁慈,与民休养生息,可这税少了,各地府库就吃紧,国库就更加吃紧了。”他凑近李承恩,压低声音说道。
李承恩不知道金元宗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离开明州时,靖王有交代让他留心探听武帝查府库的心思。可金元宗一路都未深谈,今夜怎么吐口了?难道真是喝醉了?
“国库吃紧,圣上加收税赋也就是了。”李承恩试探地低声接了一句。
“圣上是仁君,一心为百姓计,如何能贸然加税?这国库吃紧,各地支出却不少,我们户部真是捉襟见肘。治水要用银,打仗要用银。我们尚书大人说,圣上这次让各地查府库,就是想看看还能上缴多少银子。”
“这税赋不加,各地府库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靖王府在江南,是出名的鱼米之乡、富庶之地。
李承恩一听武帝查府库,是想从各地搜刮银子到国库,连忙诉苦,“金大人这一路南下,想必见到了,各地府库也是寅吃卯粮的多,富余的少啊。”
“谁说不是啊?这银子吃紧,朝廷办事就难。现在北地那战事,听说宫里娘娘们为圣上分忧,连首饰都拿出来卖了。圣上正和礼部商议,打算将教坊给裁减些。”
金元宗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下官离京时,听说洛郡王为圣上分忧,捐了二十万两银子,圣上高兴地直夸呢。洛郡王嫡长子一直没正经差事,这次,圣上说要让宗室历练历练,打算让洛郡王的嫡长子负责护城河疏通之事。”
话说得这么明,李承恩自然都听懂了。武帝缺银子,谁孝敬银子他就提携谁。
可他不明白金元宗说这些的意思,是提点自己学学洛郡王?下午那一出,他认定金元宗与李承允有瓜葛,所以,只笑着不接口。
金元宗明白李承恩是不信自己,靖王上了请封世子的奏折,武帝迟迟未批复。这事朝廷中的大臣们都知道,自己忽然给他指路,他有怀疑也是正常。
“二公子觉得颜家那对姐妹花长相如何?”金元宗忽然又换了话题。
李承恩眯着眼回想下午见到的玉秀和玉淑长相,“是对美人坯子。过几年长开了,必定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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