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沉默。长孙无忌说得很有道理,他从前收拢对他与长孙皇后并不好的长孙其他各房,还不是想着壮大皇后的娘家,同气连枝,人多力量大,一姓人好办事。如今,他昭告天下,大房与别房再无瓜葛,将这些毒瘤割掉的同时,也将一部分力量割舍了。
而从前,长孙无忌在朝为官,也是树敌不少。若他一旦倒台,怕就是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都保不住长孙氏大房。毕竟,长孙皇后那人贤惠,不干政,实在是让人无法喜欢,也无法评论呀。
“我明白舅舅的担忧。可为什么是我?你可别忘了,我即将是李恪的妻。从前,你可是一直想要除掉李恪的。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敌对。”江承紫径直问出疑问。
长孙无忌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从前,是我一叶障目,以历朝历代的情况来分析,从未认真去看过蜀王。后来,你与蜀王所表现出的气度与格调,让我知晓我从前错了。你们不在意那名利权势,想的是百姓和乐,天下太平,人民富足。这种境界,是不会与我计较从前的。”
“舅舅呀,我可是很记仇的。”江承紫嘟囔一句。
长孙无忌和蔼地笑了,说:“你别说旁的了。上一次,你肯出手帮我,我已知晓你不会记仇。而今,我思前想后,怕满朝文武,在长孙氏大房遭受劫难时,只有阿芝与蜀王可真心帮一把了。”
江承紫唇边一抹笑,说:“可是,舅舅,我懒惰啊。你自己的家族还是自己来护着好了,再不济,你让重光帮你护着好了。我可是蜀王府的人,不是长孙氏的人。”
“重光?”长孙无忌整个人像是遭了雷击似的,怔怔地看着江承紫,眼泪簌簌落下,问,“你,你真去北地了?你,你见着重光了?”
“舅舅,我陪淑妃去庙里祈福的,哪里去北地了?”江承紫坐在花台边,语重心长地纠正。
“嗯,你去祈福了。你见着重光了?”长孙无忌很激动。
“见着了。我先前没认出来,后来思前想后,便觉得那一双眼睛就是重光。而且昨日陛下也跟我说重光没有死。”江承紫小声说。
“真的,真的?”长孙无忌不住地抹眼泪。
“你小声点,人家这还是军事机密。你是想要我被关天牢么?”江承紫撇撇嘴。
“好,好,不说,不说。中午,我要喝两杯,喝两杯。”长孙无忌有些语无伦次。
江承紫无语地翻翻白眼,这老家伙现在一点国舅的矜持都没有
“小辉,小辉,快去准备酒菜,我要喝两杯。”国舅对站在远处的小药童说。
小药童满头黑线,摇头说:“爷,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喝酒。”
“就是,从前的谨慎哪里去了?”江承紫落井下石,“你不会养几天啊?过些日子,大军班师回朝,凯旋而归;再过些日子,我长姐出嫁。有你喝得呢。你现在还是认真喝药吧,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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