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抬头看,莲池的那边,碧青的一排垂柳在风中舒展纸条,垂柳树下,阿碧与冬梅正跟一个胖小子指楼台这边。
胖小子一身景泰蓝的紧身窄袖袍子,正是江承紫改良出来的男童骑马装,平素里是给杨清让练习骑射用的。却不知这种服装在这长安不知不觉就流行起来了。胖小子金冠束发,身边跟着三个灰衣仆从。江承紫仔细瞧了,那胖小子正是李泰。
“这小子似乎比前次到你家道贺时,又胖了不少。”王谢插嘴。
“是啊,看着这身近身衣服,更显胖了。”江承紫理了理衣衫,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们在说什么?”王谢问。他知晓她听力过人,还有很多不凡的能力,瞧见胖小子似乎很严肃在跟阿碧与冬梅说话,就随口问江承紫。
江承紫凝神听了听,只听李泰对冬梅说:“我有问题请教你家姑娘,你不懂。”
“这临水榭乃柴大将军夫人,已故长公主的楼宇,未经柴氏一族的同意,断不可能让旁人上去的。”冬梅一本正经地说,也不管对方是皇帝宠爱的皇四子。
“长公主是我姑姑,就算她在,她也不会阻止。”李泰很不悦地扫了冬梅一眼。
“殿下,是冬梅不会说话。这地方,殿下自然去得。但请殿下不要着急,等让人通报了我家姑娘,或者柴公子方可。”阿碧上前鞠躬行礼。
“他们还能不让我上去?”李泰语气淡淡的,但神情非常不好,他审视着阿碧,眸光凶狠。
阿碧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但她还是稳住心性,继续说:“回禀陛下,婢子不是这意思。而是这临水榭当年能抵挡无数并将,因这里机关重重,若非柴府的人,根本不知如何避开机关,去往临水榭的桥又在何处。婢子跟随我家姑娘来过这里几次,因此知晓。”
“哦?你家姑娘经常来柴家?”李泰语气缓和了些许。
阿碧点头,道:“姑娘来跟独孤先生学琴。”
李泰也知晓阿碧说的不是阿芝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但他不认为一个小婢女,连临水榭都没有去过,肯定不会知晓主子的目的。
“因此,还请殿下稍等。”阿碧看李泰那样子算是劝住了,连忙送了一口气,补充了这一句。
“嗯。”李泰点头,便瞧着临水榭那边看。无奈那边的楼台上帷幕飘飞,他眼神又不是太好,看得不很真切。
阿碧松了一口气,便对一旁的柴府下人吩咐:“殿下等着呢。你们还不快去通报?”
“公子在临水榭上,我们也,也不敢过去打扰。”那下人哭丧着脸。
“怪可怜的啊。”王谢虽听不清,但他眼力极好,看那形势也明白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便对江承紫说。
“是挺可怜的。”江承紫耸耸肩。
“李泰在历史上怎么着来着?貌似是跟李承乾争太子位,最后李承乾倒霉了,他去表决心说要杀了自己的孩子,立李治为太子?”王谢记得不太清楚,但这一段已被导演演到烂俗的剧,就是卖菜的太婆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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