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王景天如此激动的毒,普天之下便只有杨宏中的那一种。当年,王景天的师父灵素堂的神医沈千愁,其小儿子就是中了这种毒。
沈千愁用尽平生医术,亦未救得小儿子。尔后,几十年苦心孤诣,不问世事,专门研究针法与解毒之法。终于创下一套针法与熏蒸之法来解此毒,之后含恨而终。
至死,沈千愁都没搞清楚到底是谁下毒害了他的儿子,下毒的途径是什么。灵素堂门下弟子毕生心愿便是揪出害了小师弟的仇人来。
然而,王景天已算中年,刘扶风也年纪不小,却连仇人的脚印都没摸到。
刘扶风守着杨宏,苦苦研究解毒之法,等待仇人出现,然而轰轰烈烈一场又一场,杨氏大房也没抓到下毒之人。
“与你师弟的毒一样么?”江承紫径直问。
王景天转过来瞧着江承紫,重重地点头,一双眼睛血红。
李恪听闻是王景天师弟的那种毒,顿时变了脸色,也不问旁的,径直问:“如何处理?”
王景天看着李恪,知晓他的意思,便说:“蜀王,你莫担心,这些物什上沾染之物,单独在一处,对人不会有害处。”
江承紫听出王景天的意思这毒应该是组合之毒,便问:“若是这三样物品放在一起呢?”
“这三样物品放在一处,也不会。”王景天回答。
“什么是这毒的引子?”李恪径直问。
“回蜀王,这毒确实需要引子,而且三样物什摆放的位置不同,接触引子的先后不同,会引出不同的毒来。引出混合成的毒在空气中不知不觉弥散,久久呆在这毒素里的人会不知不觉吸入这些毒,身体日渐孱弱,每况月下,直至油尽灯枯。这种毒,不是用毒或者医者大家,不会发觉病人是中毒。而一旦发觉,毒基本侵入肺腑,病人也病入膏肓。”王景天解释了一通这毒素的形成与危害。
“那这毒引子想必在我这兰苑了。”江承紫轻笑着说,一颗心却是冷下来。
“是。”王景天已冷静下来,神情很是严肃。
江承紫垂眸凝神,听到角落里一盆花的欢欣喜悦,那喜悦仿若他乡遇故知一般。江承紫抬眸问:“冬梅,屋檐下那一盆金兰是谁买的?”
冬梅愣神,王景天听闻,大步走了过去瞧了一眼,脸色骤变,道:“就是这一盆兰花。如今还未盛放,待几日盛放后,就能与那三件物品上所浸**物结合形成毒素。而且这一盆也不是真正的金兰。这是一种名曰墓黎的草,开花若兰,花香似有若无。多长在山阴之处,墓地周围,黎明开花,故称墓黎。此花久放,致不孕。”
李恪听到此处,已是一脸阴沉。他自觉已将阿紫护得天衣无缝,而今却处处都是危机。
“看来是我最近对敌人太仁慈了。”李恪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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