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又打了一天马吊,等到黄昏时分,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她伸伸懒腰,瞧着薄雾轻烟慢腾腾往天空中去。天空已是云开,露出淡蓝的天幕,一弯新月细细的,像是印在淡蓝天空的印子,很淡很淡。
“看起来,放晴了。”一并在看天的冬梅脆生生地说。
“嗯。”江承紫淡淡地点了头。
她很不喜欢雨天,因此,这几日也只是让人查探,并没有亲自动手做什么。可这天气晴了,她就要把那些牛鬼蛇神揪出来,否则那些垃圾还以为她好欺负。
“到这京城可真是没空闲几天呀。”江承紫瞧着那一弯新月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
“又是旱魃,又是洪灾的,哪能有好日子呢。”冬梅答话,尔后又说,“姑娘,这虽是五月天了,但这几日雨,院内潮湿,入夜凉寒,你快些进屋去歇息。”
冬梅催促,江承紫笑了笑,转身进屋。
刚入了屋内,就瞧见站在窗边的云歌。此番,这只鸟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云歌。”江承紫高兴地喊了一声。自从执行任务归来,她还没有见过云歌,这乍一见,竟觉得像是乍见故人般惊喜。
“阿芝好。”云歌停止了梳理羽毛,声音竟然越发像是李恪了。
“你这些日子去了何处?”江承紫坐到摇椅上,拍了拍摇椅扶手。
云歌蹦跶过来,蹲在摇椅扶手上,说:“当然要将白凤鸟给送回去啊。先前,我让苍鹰带路,结果白凤要亲自去。后来入了朔方地界,苍鹰没跟上,但嘱咐我必须要将白凤送回去。”
“哪里是你送呀,分明就是你站人家背上。”江承紫指出这事实。
云歌咳两声,嘿嘿地说:“那也是我送它回去。”
“那你何时回来的?这几日可都是大雨。”江承紫问。据她所知,云歌很爱惜它的羽毛,不可能在大雨中飞行。
“就下雨的前一天晚上,本来飞回蜀王府,谁知那个萧氏在家里作妖,她看我那眼神,我觉得很不友善,怕在家里有危险,就连夜飞走了。”云歌回答。
“飞去何处了?我第二天进宫,也没见着你在宫里啊。”江承紫问。
“呔,傻鸟才去宫里啊。那地方,人人都戴着面具,规矩多不说,冷不丁就有人包藏祸心。若不是公子送我去陪淑妃,我才不进宫呢。”云歌一脸嫌弃。
“咦?没进宫,也没在蜀王府。你这几日,躲哪里去了?”江承紫追问。
云歌看她一脸不友善,立马跳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竖起翅膀,阻止道:“别想什么坏主意,我什么都说还不行吗?”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江承紫颇为满意地扫了它一眼。
云歌清清嗓子,才说它那一日本来是要来杨府的,但在路上瞧见了一个老熟人,就暗地里跟踪了这人。它觉得这人鬼鬼祟祟,觉得这人肯定来这里不会干什么好事,就觉得作为蜀王嘴信任的鸟,必须要查清此事。所以,它就召集了一帮狐朋狗友,暗地里盯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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