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杯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又喝了大半杯,他冷冷哼了哼,这才躺了回去,依然瞪着她,眼底全是委屈。
名可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得不以为然,杯子搁下,把另一杯水拿了起来,走到北冥连城跟前。
“死也不喝。”北冥连城重重哼了一口气,一转身,脸埋在沙发里头,闷闷的声音缓缓传出:“有本事你亲我。”
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他自然不怕。
名可心里又在翻白眼,今天一整天,想翻白眼的冲动几乎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实在是好无奈好无奈。
能不这么幼稚吗
亲他,那是不可能的,北冥连城当然知道。
不过,不亲他,还不是照样可以让他乖乖听话要不然刚才那三杯水是怎么喝下去的
明知道逃不过,与其费力气挣扎,还不如乖乖就范,敬酒不喝喝罚酒,有意思么
“阿梅。”她在沙发旁坐下,连头都没回,只是看着北冥连城,眼底分明全都是笑意,话却说得很认真:“去请佚旸过来,连城少爷出了一身汗,我要给他擦身体,让他过来帮我把人摁住”
“坏女人,你别太过分”今天被佚旸和她死命摁着扎了两针,这仇他还没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敢来,想死吗
名可却一点不怕他的威胁,耸肩道:“我是为你好啊,你确实一身汗”
“老大,让你女人离我远点”脸更往沙发埋去,压得声音都几乎出不来。
睡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哼了哼,懒得理他,自己现在一肚子水,整个胃部晃荡晃荡的自身难保,他自己自求多福,别浪费他力气。
身下越绷越紧该死,十几分钟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会,又有冲动了
佚旸已经过来了,看着名可问道:“可可小姐,找我吗”
“帮我把连城队长的裤子脱下来,我去拿毛巾。”
“名可”
“我是为你好。”真的呀
“你敢”回头就看到佚旸走到他身边,北冥连城咬着牙怒道:“等我好了,我撕了你。”
“反正是要撕的。”佚旸摸了摸鼻子,这句话他今天已经说过不下三回了,撕一次和撕无数次其实没什么区别,横竖一次就可以一命呜呼。
弯腰,大掌落在他裤头上。
北冥连城想挣扎,奈何今天真的四肢无力,连走路都感觉吃力佚旸那家伙,身手不比自己差多少
“我我喝坏女人,我喝让他滚开给我滚”
在裤头一松,贞洁差点保不住的时候,某男悲愤的声音响了起来。
名可心头一乐,在佚旸的帮忙下将北冥连城扶起,大半杯水就这么喂了下去。
“以后都这样乖乖的,我会疼你。”名可给他抚去落在额前的刘海,拍了拍他的脸,笑了笑,搁下杯子又回到地毯上,安心看电视了。
佚旸也在完成任务之后,赶紧离场,省得被连城队长的目光射杀。
至于被逼就范的北冥连城,盯着名可的背影,分明是该愤怒的,也分明该上楼锁门远离这个坏女人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还是躺回到沙发上,和北冥夜一样,看着电视机前的女人。
笑,笑得那么白痴,那几个破男人有那么好看么居然为了那些男人笑成这样,简直是肤浅。
可在十几分钟之后,当女孩看着电视里头的误会情节沉了脸,甚至悄悄拿起纸巾抹了一把泪的时候,沙发上两个男人心头莫名又跟着沉甸甸的,说不出的压抑不好受。
不就是个破电视么说了是电视就知道里头的一切都是假的,编剧编出来骗人的,居然跟着别人哭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可是这个愚蠢的女人,却又似乎比那什么金融快线和新闻联播要好看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