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秀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取过小杌子,捧着碟子坐到林仙草旁边,叹了口气道:“姨娘,我这几天都没睡好。”
“嗯?怎么啦?你也晕船了?”林仙草又掂了块虾茸酥咬了一口笑道,云秀却没理会她的调侃,只垂着眼皮,伤感的接着说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姨娘那天说的,都对。”林仙草举着虾茸酥的手呆了下,挑了挑眉梢,笑意盈盈的咬了口鲜香的虾茸,心情愉快的等云秀继续往下说。
“唉!”云秀失落又伤感的叹了口气:“姨娘要不说,我从来就没往这边想过,我父亲死前交待我,说宁大人是不得已,他不怪他,还说托了宁大人照应我,其实……”云秀停住话,眼圈红了红,声音低落之极的低低道:“我这会儿才想明白,父亲说,宁大人是不得已,他不怪他,他是说不怪他,没说……不是宁大人的错,母亲活着的时候,一直说我心眼太实,实的不透气,我还不服气,我真是……实打实的实心眼……”
云秀简直有些哀怨起来,林仙草吃完了虾茸酥,用帕子擦了手,转头看着云秀,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云秀泪眼汪汪,伤感又茫然的看着船尾处不停翻开的河水,伤心了好半晌,才接着说道:“要不是姨娘点醒我,我还实心眼傻着呢,姨娘说我有不寻常处,我想来想去想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哪一样是他看中的不寻常处。”
“嗯,你说给我听听,我帮你想想。”
“我水性好,只比我父亲差一点点。”
“嗯。”
“我能寻到蕴秀门。”
“能寻到蕴秀门?那蕴秀门不是开门做生意的,还要寻?这话我没听明白。”林仙草惊讶道。
“蕴秀门不是那种开着大门做生意的,她们只做大生意,不接零散活,要寻她们做生意,得有她们信得过的人介绍才行,我也不知道哪些算她们信得过的人,我父亲当年外出游学的时候,好象帮过蕴秀门什么忙,我八岁那年,蕴秀门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妇人过来看我,说往后我若有什么事,就去寻她们。”
“怎么寻?这事宁大人知道?”
“那妇人说她姓何,我要寻她,就寻到州府大城,找到城里最大的酒肆,在门口水牌上留话,说云秀来寻何姑姑,自然有人来寻我,这事宁大人知道,他死前,托我寻蕴秀门护着我和姑娘进京,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云秀解释道,林仙草轻轻呼了口气,看着云秀道:“这就是你的不寻常处了,不是你不寻常,而是你能寻到不寻常的蕴秀门,谁知道自己哪天要用到蕴秀门这样的人手呢,何况又是宁大人这样的……心虚的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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