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源泊求鸿胪寺差使的事,开始顺当非常,一路顺当到吏部,吏部把邵源泊的委任和诸多调任官员一并写了折子、节略呈进宫里,就没了下文,一连等着半个月,邵源泊等得心急,找了吏部主事官询问,主事官比他还急,可谁敢进宫催问这事去?
邵源泊又寻了李谦,自然也没打听出什么来,邵源泊只好自己宽着自己的心,回去别院守着教阿盛读书写字,陪阿念唱三字经去了,就算这旨意下不来,就这么逗弄儿女,安享富贵也没什么不好,要是再有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就更好了,邵源泊定了心,干脆也不天天进城了,只隔个三两天进趟城,寻李谦说说话,到吏部晃一趟,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转眼到了十月底,李燕语和常嬷嬷商量着,早早开始准备这过年的事,这天午后,刚看着一觉睡醒的阿盛和阿念吃了点心,打发兄弟两个去后面花园玩耍,邵源泊脸色青白、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屋,李燕语吓了一跳,急忙下炕奔迎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什么事急成这样?先别急,慢慢说,急有什么用?”
邵源泊扯下斗篷甩到一边,气急败坏的坐到炕上,转头寻找着儿子:“阿盛和阿念呢?”
“到后园玩去了,出了什么事了?”李燕语坐到邵源泊身边,关切的问道,
“今天太后把我叫进宫去了。”邵源泊转头看着李燕语说道,李燕语心里如闪电划过,脸色瞬间泛白,邵源泊伸手握住李燕语的手,哑着声音说道:“你猜到了?你也别急,我想了一路,也不是没有法子,你放心。”
“太后怎么说的?阿盛和阿念命小福薄,她听说过没有?你没说?”李燕语一时失了镇静,一迭连声的问道,邵源泊忙握着李燕语的手安慰着她:“别急,有法子,我想了一路,别急!命数的事太后听说了,我也说了,可太后召见我,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准备,早把阿盛和阿念的八字从宗正寺拿出来,交给钦天监和抱朴寺的老和尚看过了,说都是极贵的命格。”
李燕语一阵目眩,急得叫起来:“这孩子离了娘,还有什么好贵的?!”邵源泊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急了更没用,你静一静心,先你听我说,我想了个法子,指定行,就回来跟你说一声,你别急,我也不急,一急就乱,吸两口气,静静心,听我说,若你也觉得可行,咱们就这么办!到这会儿,也只好两害权衡,择其轻者为之。”
李燕语闭上眼睛,深吸慢吐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情绪好了些,看着邵源泊问道:“太后到底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太后说她看着我和你都是稳妥知足的,也懂事,阿盛和阿念又是极贵的命格,阿盛的命格比阿念更好,许就应在这上头,要把阿盛过继到福宁王府袭这亲王位,虽说差了一辈,也不是大事,就以承重孙承继祭祀好了,也是常有的事。”邵源泊说得极快,李燕语闭了闭眼睛,哑着声音问道:“王妃也在?说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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