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的询问,让属下很是仓促。属下只能将黄老先生与大人对比,还请大人谅解。”
郑勋睿笑了笑,若是穿越之前,将他一个默默无闻之辈与黄道周这样的大名人做比较,那肯定是自豪甚至是惶恐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所站的高度早就不一样了。
“徐先生不必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我公事这些年,应该熟悉我的脾气。”
“大人说的不错,正是因为跟随大人这么多年,我才会实话实说的。”
郑勋睿不再开口,看着徐望华。
“属下当年敬仰黄老先生,主要是两个方面,其一是黄老先生学识丰富,说话总是能够引经据典,而且说话直率,能够直接指出他人存在的不足,其二是黄老先生在皇上的面前敢于犯颜直谏,这是当时很少有大人能够做到的。”
“可是在大人身边这些年,仔细回忆黄老先生所做的一切,除开在学识方面的确渊博,其他方面,想想的确做的不是很好。”
“就说这犯颜直谏的事情,给皇上提出反对之意见,的确需要勇气,可更加重要的是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好比说朝中某位大人什么事情做的不对,你总是要提出应该怎么做,现在想来,黄老先生根本就没有提出多少有用的建议。”
“属下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黄老先生当年被皇上责罚的事宜,也是因为犯颜直谏,明明已经辞官准备归家,却在离开京城之前,上疏皇上,说皇上身边的所有大臣,没有真正为朝廷考虑的,这些大人不但不为朝廷和皇上尽力,反而利用权势打压那些真正想为朝廷尽力的仁人志士。”
“属下至今还记得黄老先生奏折上面的几句话:所见诸大臣皆无远猷,动寻苛细,治朝宁者以督责为要谈,治边疆者以姑息为上策。序仁义道德,则以为迂昧而不经,奉刀笔薄书,则以为通达而知务。一切磨勘,则葛藤终年,一意不调,而株连四起。”
“又则:迩年诸臣所目营心计,无一实为朝廷者,其用人行事,不过推求报复而已,今诸臣之才具心术,陛下其知之矣。知其为小人而又以小人矫之,则小人之焰益张,知其为君子而更以小人参之,则君子之攻不立。”
“属下当年听到黄老先生奏折上面的话语,还感觉到热血沸腾,觉得黄老先生胆子的确是很大的,连如此之话语都敢说,几句话就指出朝廷之中存在的问题,可在大人身边这些年之后,属下感觉到黄老先生如此的做法,很是不妥。”
“大人在延绥和陕西等地做事情,身边依旧是黄老先生所不齿的那些官吏,可为什么人家就能够好好的做事情,能够让地方上安宁,为什么这些官吏到了黄老先生的嘴里,就成为了奸臣,事实情况,让属下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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