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可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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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惠世扬的夫人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感觉到够烦了,没想到现在又要被其它东林党大臣的夫人围攻,心里就觉得更加烦躁了。
但是这个事情说起来的话,还真是他们老爷理亏,她也不好对这各府的夫人恶意相向。
何况正是人多力量大,惠世扬的夫人在安抚各府夫人时候,也存了利用他们的心思。
她严肃地对这些东林党大臣的夫人说道:“各位夫人,现在我们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正是需要我们同舟共济的时候。”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想要说服一些大臣,为我们的老爷在陛下面前说情,看能不能把我们老爷,从这个事情里面摘出去。”
其他的夫人想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
惠世扬的夫人看见大家没有特别的意见,心里面也是松了一些,便开始给他们分配任务。
个个是属于一些位高权重的东林党甚至是阉党的大臣。
结果他们竟然发现,他们能求的人也不多。
东林党现在是彻底的没落了,竟然没有什么东林党大臣身居高位了。
这与东林党大臣在百姓之中有极高的威望,形成了极大反差。
这些东林党的大臣一来没有什么权力,说的话朱由校也不爱听,就算这些东林党的大臣愿意收他们的银两,也帮他们做不了什么事情。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够把求情的目标,放在了阉党的大臣的身上。
若是按照以前的话,阉党大臣可比他们的老爷更加敢于收钱办事。
甚至还有不少的大臣,或许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出路,更是暗地上极其同情东林党的。
按照惠世扬的夫人的估计,她们想要让这些阉党大臣收点钱做点事情,还是颇为简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一次他们提着大量的金银上门,这些阉党大臣却都对他们避而不见。
这也让各府的夫人感觉到了十分的稀奇,怎么这一次阉党大臣,都开始变得清清白白起来了?
其实他们只是知道,这一次是因为礼部尚书来宗道彻底倒向了阉党,是因为来宗道检举揭发了礼部右侍郎杨景辰,所以才引发的这个事情。
但是她们却不理解这个事情背后所蕴含的含义,不明白这是一个多么深的坑。
惠世扬的夫人黄氏已经走访了好几个阉党的大学士,但是都一无所获,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那些阉党大学士,都说是什么天色已黑,男女授受不亲,惠黄氏一人上门,难免传出是什么流言蜚语,实在是不见也罢。
可是现在他们的老爷,正在诏狱里面受着苦,她们怎么可能等得到明天白天。
她们要是等到明天白天,说不好只能给各自的老爷收尸了。
黄氏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名阉党大臣,就是那新任的礼部左侍郎孙之獬。
听说着是这孙之獬因为报纸的事情办得极好,最近在陛下的面前正当红。
如果有阉党大臣在陛下的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好,他们的老爷还真的能够放出来。
想罢,黄氏对马车外的马车夫说道:“不回府上了,先去那孙之獬的府上。”
而此时,朱由校已经在孙之獬的府上,待了一整个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