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连忙掏出了一份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交给了面前的田生兰。
那田生兰接过来一看,直道:“好家伙!”
这份文书说起来,倒是有真有假。
但对于他们所做下的事情,倒也大差不差,只是签了这份东西,他们注定要死全家了。
田生兰有些不愿意签这份东西。
他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田尔耕,想向他讨一个恩典。
就差没说出来,让田尔耕就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算了。
可是他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骆养性直接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田生兰给抽翻了过去。
晋商八大家的家主在地上如同一条蛆虫一样,反复扭动,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过一会儿,竟然听他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骆养性竟然又把他打哭了。
他抹着眼泪,痛哭流涕。
被迫无奈,田生兰只能够在那认罪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字,还按下了手印。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田生兰再伏在地上的时候,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股狠毒的目光。
田尔耕这些人辱他太甚。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他暂且先忍了。
等到日后,他到达了陛下的御前,亲眼看到明朝陛下的时候,再告他一个刁状。
在明朝陛下面前,田生兰可以宣称,这份认罪书,就是面前这个田尔耕,逼迫他签下的。
至于这里面的内容,那自然全部都不是真实的情况。
田尔耕这个行为,叫做什么?
好像是叫做欺君之罪吧!
田生兰听说,犯下这个罪过的官员,那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田尔耕因为犯了欺君之罪,从殿上被拖出去痛苦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是,等到田生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所有的恶意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田尔耕也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够看到他灵魂深处。
这个眼神让晋商八大家的家主,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身体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田尔耕看到这一幕,也是稍稍愣了一下。
他心里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田尔耕心里想到,无论田生兰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他都注定是做不到了。
他把头扭过来,向旁边的骆养性打了一个眼色。
骆养性瞬间就明白了,自家指挥使的意思,马上从侧面一狼牙锤甩了过去。
那田生兰的脑瓜瞬间开了瓢,就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
不过,这西瓜砸碎了,出来的是红瓤。
这田生兰的脑瓜被砸碎了,飞溅出来的却是白瓤。
这白瓤向四周飞溅而出,就像溅了一道道的豆腐脑一样,溅到了后面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的家主身上。
田生兰后面跪着的那几员晋商八大家投降家主,都惊恐地低呼了一声!
这田尔耕竟然把他们田生兰当成猪狗一样,说杀就杀。
也难怪把他们吓得都惊叫出了声。
田尔耕听到这个声音,也有些厌烦,竟然皱了皱眉头,又随意地挥了挥手。
田尔耕背后的锦衣卫们见此,纷纷拔出手上的横刀,一涌而上。
这些亲兵,将田生兰后面的家人,也都像砍瓜切菜一样,砍翻在地。
这些田生兰的家人全部被拖了出来,拉到江边斩首。
随后这些失去头颅的尸体,便被锦衣卫拉到了林子的边上。
相信不用两天,这些尸体就会充当野狗和野狼的食物,慢慢消失无踪。
“好了,田家的人已经被杀干净了,下一家是哪一家呢?这田生兰想跟我们耍小把戏,可谓是死有余辜,不知道你们其他的家主,有没有打算好好配合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