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听到这些话,险些没有一口血喷出来,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自己这些人心里都是向着他的,这都是为了他打算了,怎么他们就说服不了这朱由校呢!
孙承宗都想骂这朱由校一声犟驴。
其他也有一些大臣,跑出来劝朱由校,但是无论是孙承宗这种大学士,还是跑出来劝的阉党,朱由校都一一反驳。
朱由校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大明以孝治天下!”“为了百姓的事情,怎么能叫子虚乌有呢!”“他甘冒风险……”等等等等的,把在场的大臣也是气得不轻。
当然也有一些官员跑了出来,对朱由校山呼万岁,在他们的口中,朱由校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君。
他们还说,朱由校这种为了百姓敢自冒风险的精神,值得万民景仰,他们对朱由校的景仰,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简直是高山仰止,简直是无地自容。
朱由校对于这样的大臣,也表现出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还勉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好好干活,他老人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等到以后有机会肯定先升他们的官。
但背地里朱由校却让旁边的张桐记下了这几个狗东西的名字。
难道这个时候跑出来夸赞他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就是蠢,第二个就是坏,但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朱由校不能够接受的。
张桐也是怜悯的看了一眼那几个跑出来夸赞朱由校的官员。
他知道这几个官员接下来要倒大霉了,恐怕他们的家产又要献出来充实陛下的内帑了。
其他规劝朱由校的大臣,看到朱由校已经是完全着了迷了,无论怎么劝都没有办法劝住朱由校,也是有几分心灰意冷。
朱由校虽然不治他们的罪,但是也没有答应他们的任何请求,他们也只能够暂时退下。
每一个大臣等到上朝离开皇宫的时候,都回过头来看向乾清宫那边方向,低声喊了几声“犟驴”,然后想了想觉得又不太恰当,又暗暗骂了一声“蠢驴”。
孙承宗刚骂完那几声“犟驴”的时候,内阁首辅黄立极也刚好路过。
他听到了在孙承宗的话,忍不住问了一句,“孙阁老,你这骂的是谁呢?”
孙承宗这个时候才发现了旁边的黄立极。
他当然不能说他这些话是能骂朱由校的,但他相信对方对这个事情十分了解,谁都知道他骂的是谁。
可孙承宗要是真的说出口,那这个情况又不太一样了。
他只能够冷冷说一声,“这还能骂的是啥,就骂的是我家里那头蠢驴。”
“它不但蠢还犟,平时拉磨拉得好好的,如今这粮也不好好吃了,你你整天就知道瞎叫,我们都骂过多他多少次了,拿鞭子抽它都没有用。”
“这样下去,岂不是耽误了家里的活计,我看在家里这驴不配合,日子也是过不下去了。”
黄立极听到这句话也是暗笑了几声,他没有去怪孙承宗,也没有什么告密的心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