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这个时候才醒悟。
朱由校并不是要他做什么事情,也不是让他徐光启认同自己,这是朱由校在保护他。
显然,这一次朱由校是下了狠心了,还明确说出会掀起新风血雨之类的话。
那么如果他徐光启不小心掺和进去,朱由校哪怕作为皇帝,为了公正两个字,也很难把他摘出来。
虽然朱由校已经摘过他和孙承宗很多次了,但是他们总不能全把这些事情指望在朱由校的身上。
徐光启对朱由校深深下拜,感动地说道,“陛下对成是有厚恩的,臣愿意为陛下效死。”
朱由校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徐光启很能办事,尤其是工部的事情,其他一些需要具体研发的工具,朱由校一他也都交给他来牵头。
那么好的工具人,朱由校是绝对不舍得丢弃的。
但是如果必须要做到那一步,朱由校也不是说狠不下心来,如今这徐光启能够配合,那自然是最好了。
很快,各个海盗头子和武装商船的首领,都用各自携带的银子,把朱由校手上的股票几乎买了一空。
四千多万两银子,直接进了朱由校的内帑里面。
很多官员都跟死了爹娘一样难受,朱由校挣银子,他们自己还是高兴的,但是朱由校不把这些银子交给他们,那他们就忍不住难受了。
很快,朱由校挣了四千万两银子的事情,传遍了大江南北。
并且朱由校直接承诺,会拿出其中的两千万两银子,安置流民、兴修水利。
这个消息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地的官员都纷纷上了奏疏,就希望能从这两千万两银子里面分一杯羹。
与此同时,京城最红的倚翠楼里面,几个公子哥喝的醉醺醺的,早已衣衫不整了,旁边的粉头美人,也在他们怀里吹奏乐器,可谓是风月无边。
领头的就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元钊,此时李元钊显得十分不高兴。
“陛下也真是,挣了那么多银两,也不多点给户部,不知道户部的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吗?”
“户部的官员们,这日子有多难过,陛下可是一点都不体贴呀,照这样下去谁想替他办事。”
旁边有一些没喝那么醉的公子哥,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连忙上来劝道:“李公子这话可不兴说,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只可惜这李元钊不太在意,一巴掌抽在了那小兄弟脸上。
“好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我爹是铁杆阉党,我是我爹的儿子,将来我也是阉党的。”
“谁不知道陛下跟我们这些阉党的人最是亲近,没我们阉党的人,陛下还能坐稳这个皇位吗?他靠的还不是我们这些阉党?就陛下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旁边有一些权贵家的子弟,心里大喊,“晦气!”。
旁边一个侍郎的儿子,看是李元钊有些醉了,嘴巴里说出这些话,未免有些过分,皱起了眉头,就此退出了房间,害怕惹火上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