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不着急。”
“你们大可从心学学派的官员里面挑一些得力的,日后要是有机会, 也可以给他们提拔一下。”
“但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建议,全部都可以忘掉了。”
没错,朱由校虽然欣赏阳明心学,但他知道现在阳明心学的力量,还是太小,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理学的官员所抗衡。
而他现在马上就要发动建奴了的战争了,此时应当以稳为主。
谷逢
现在的话,他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对阳明心学的兴趣就是了。
起码这已经足够帮他,达到他目前阶段打压东林党的目的了。
这一次,西山煤矿的事件之中,那两百多名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官,在按原定的计划,被拉到了午门之外斩首。
不过,朱由校倒是法外开恩,没有诛这些罪官的九族。
但是把这些罪官的亲族加起来,朱由校也足足杀了近万人。
同时,朱由校还下了一个最残忍的命令。
他下令把这两百多人的家眷全部封闭起来,然后一家一家地进行抄家,并且每抄一名罪官的时候,都必先发出告示,允许百姓围观。
也就是说,朱由校不但要这些罪官人头落地,更要他们身败名裂。
到了查抄钱士升府邸的这一天。
一大清早,就已经奔来了几千上万的百姓,把这钱士升宅子围的水泄不通了。
这些百姓自然不是听说了钱士升有多么清廉,想要来维护他的宅子。
百姓仅仅是因为朝廷上,决定今天查抄钱士升的宅子了,便想过来看一看热闹。
他们也想看看这钱士升,是不是真的那么贪得无厌,竟然为了得到西山煤矿,而敢犯下欺君大罪。
不多时,东厂理刑官孙云鹤骑着马,带着几百东厂番子过来,直接闯进了这钱士升家里。
钱士升的家眷已经全部抓起了,宅子里面自然也是空的。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今天的这首好戏,他们东厂早就把这宅子给查抄了。
此时,这宅子外面的百姓也是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那么贪得无厌,这宅子是不是真的能查超出大量的银子?”
“嘿,瞧你这话说的,这陛下都亲自定下了查抄钱士升宅子的时间,如今这东厂的人来了,看到我们这些百姓在这里,也不做驱赶,说明这些人心里是颇有信心的。”
这百姓说的话倒是在理。
其他的百姓听到这话,也不再执着地讨论这宅子里面,到底有没有抄出银子的可能了。
他们只考虑这个宅子里面,能查抄出来的银两,到底有多少而已。
事实上,东厂查抄宅子的能力,虽然比不上锦衣卫的专业,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们很快就从宅子里面,抄出了大量的银两。
一名东厂的小头目,来到了孙云鹤的面前,说道:“理刑官,我们这一次抄出来的银子,足有二十六万两之多,其他的古董,首饰等等无计。”
说着说着,小头目的声音更小了,几乎把嘴巴伸到了孙云鹤的耳边。
那声音实在太小,孙云鹤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尤其是小头目说话时,嘴巴吹出的气,直接吹到了孙元鹤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吹的都怪痒的,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得劲。
只见这孙云鹤大怒,突然一巴掌就把这小头目给抽懵了。
“你特么喉咙落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