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基础上,不管是情报还是内应,他们都愿意充当。结果在这几个地区,大明的优势被压缩到最低,战争朝着大秦方向倾斜。准确的说,是完全一边倒。
当火炮在让人绝望的距离,把大门连同城墙都给炸没了的时候,一座座县城几乎是不战而降。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抵死反抗的余地,不想死的话最好识时务一些。
谁也没想到,龙安府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全线攻占,以杨洪和牛金星为首的队伍,朝着西边的松潘卫杀去;同一时间,夔州府在五天之后也宣布全线沦陷。其中开县县令死活不肯开城门投降,曹变蛟表示非常不爽,直接用火炮把面对自己这一边的城门和城墙都给轰成了渣渣。夔州府陷落之后,曹文诏和曹变蛟二人开始南下,攻略南方的重庆府;至于李定国和刘若錡这一部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下了顺庆府,开始朝着西边的潼川府杀去。
前后也就十多天的功夫,这四川就几乎被打下了大半的地盘,明军不得不收缩防线,最大限度的在成都一带布下兵马小心应付。名将秦良玉及其她的儿子马祥麟的压力越来越大,但面对火力恐怖的秦军,也是无可奈何。
在布防之前,秦良玉及其儿子马祥麟是在边陲应付开始集结起来的张献忠部队。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对四川情有独钟,又或者是有了高人指点,只想着杀入四川。因为集结的速度比秦军还要快,而且大秦已经很久没有战斗的意思,所以秦良玉也只能把主力调到边陲,随时应付张献忠部队。
谁知道那边还没有攻打进来,北边却是接连的丢城失地。不过十天左右,敌人已经开始逐渐合围成都,只怕就会在近期,发动对成都的进攻。
秦良玉如今也不过刚到这里不久,对秦国的战斗力自然还不太清楚。至于她儿子马祥麟,对大秦的记忆依然停留在上次,却不想时代在进步,秦军的战斗力也在不断提高。也许对于身处于封建时代的他们而言,纯粹以人体极限来论,在马祥麟的意识里面,秦军就算变强也不会比之前强到哪里去。毕竟士卒的精悍总是有一个度数的,毕竟人有极限,继续训练下去也没有可能无限的获得提高。
所以,此刻的他,还觉得只要给他足够的施展舞台,就算不能够一口气打下秦军,至少也可以击溃他们。
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自己,麾下不仅有白杆兵,还有一支火铳部队。山地战由白杆兵骚扰,到了平底战的时候则以火器来进行决斗。这些火器他见过,当年秦军用的就是这种火器,所以双方的射程应该不会差太多。
“麟儿,我知道你上一次败给了秦军很不服气。但如今三年过去了,三年的时间里,秦军厉兵秣马了那么久,可不会好轻与的。我曾经听闻,伪秦王张弘斌一直强调秦国乃军工立国,故而军队的整备,三年的时间里他们不会松懈。而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的火器有发生了怎么样的改变,这我们也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知道的,只是按照现在存在的情报,得出对方的火炮威力更大了,射程更加远了。但其实只要做到这点,哪怕火铳射程不够,也足够弥补了。”见马祥麟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身为老娘的秦良玉自然要劝阻一二。
“娘,上次若非对方弃卒保车,只怕早就被我杀怕了。这次他们敢来,而且已经彻底深入到了四川的腹地。以娘的号召力,且不说我们这部,只说那些土司苗民,就足够他们喝上一壶了。”马祥麟不以为然。
“麟儿,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够对一件事情想当然的去认为。尤其是战争这种大事,兵家孙子也说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们身为一方统兵大将,关系到的是四川的安危存亡,更是不能够掉以轻心。”秦良玉严肃的对他说道。
“娘,不若这样……我带着五千人去试试水,若是对方强悍异常,我直接退回来就是了。若是对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我找机会吃掉对方,如何?”马祥麟眼睛转了转,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也罢,我们的确需要秦军的具体战斗力数据。但是你要知道,你去可以,却不可以冒险。至少,不要让我这个老太婆,体验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遭遇。”秦良玉叹了口气,对马祥麟说道。
“娘,我自然会小心的……凭着儿子的武力,对方三十多个人包围着儿子我,也拦不住我啊!”马祥麟在自己的胸膛锤了一下。
“一切小心便是!”秦良玉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
得到了秦良玉的许可,马祥麟立刻调集了五千人马,迅速遁入了林中,悄悄的朝着秦军摸了过去。
他们却是不知道,马祥麟出征的第一时间,在成都的内卫就迅速把情况汇报给了前线,作为主帅的李定国,第一时间就得到了马祥麟出动的消息。
“曹旅长,你报仇的机会到了!”李定国回头,朝着身后喊了句。
在队伍之中,曹变蛟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