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们既然是反贼,那只怕是不会放过我们老朱家的人了!”秦王妃焦急的说道。
“急个啥?若是他们要找我们算账,第一天就直接杀进来了。按照他们的工程手段,我们能够挡得住?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攻下来,那么就意味着一切都好商量,你一个妇道人家操个啥子心?倒是我们那个女儿,也不知道都跑去哪里了,那么多天都不回来……”朱谊漶的心中,宝贝女儿朱存媛的地位可比全家的安危还要高得多。
“之前还觉得那丫头忤逆,如今这情况,她走了反而也好,若是秦王府真的出了什么事请,好歹她可以安然无恙。”秦王妃抽泣着说道。
“子孙自有子孙福,再说,老子我也厌倦了这金丝雀的日子。整个西安对于老子来说,和牢笼没什么区别。若非害怕祸及家人,老子早就豁出去也要学女儿那样,翘家出去到外面看看去!”朱谊漶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自永乐以后,藩王不能够干涉地方内政军政,同时不奉诏不能够走出就番的城池,这根本把他们当猪来圈养。只怕第二代各藩王子孙,没几个不想要摆脱这座囚笼的,也不知道这一代代下去,多少人被这座牢笼给逼得疯掉。
正因为这个时代藩王遭受到的种种限制,这才使得藩王普遍对大明有种仇视的潜意识。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体内的血统,忘记了自己王族的义务,忘记了自己所处阶级的利益。
明末,大明土地兼并严重,但有意思的是,超过65%左右的土地并非集中于地方士绅,而是在各个藩王的名下。大明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藩王,藩王没事做不是经商就是买地,以至于那么多年下来,这些藩王手中的土地,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大明的衰亡,其实多少也和这些藩王的这种行为有着直接的关系。
“父王,母妃!”这个时候,一个悦耳而且让人高兴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秦王及其王妃迅速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一名士卒打扮的女子一边高呼着一边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那声音,可是听了十几年的,两位老人岂会陌生?于是二话不说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果然,来人就是秦王府郡主朱存媛,也就是张弘斌的婢女之一阮存珠。她可是费了不少的心血,甚至给准备下了三天的厨房,这才得到了假扮亲军随军出征,待到打下西安,允许她回来坐坐的特权。
好吧,饭菜勉强可以入口……有待加强……只是为人儿子的,张弘斌也有父母在远方无法贴身尽孝,故而自然也不会搞得别人也没办法在老人身边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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