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简单,那便是趁着多尔衮领兵回援之际把队伍带开居庸关这个死地。到时候到了房山,无论是他还是那位李督师拥有的选择都会多上许多。
“这……”几位使者听着唐平寇的话语不免面面相觑。
李建泰要他们北上的目的是要其联络唐平寇,好叫多尔衮的注意力不全在拒马河这一线。但唐平寇提出的要求,则显然是需要李建泰渡河与其会师的。
李督师真的会渡河吗?几位信使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如此想到。
不会。
他们在心中如此想到。
李建泰虽云集了所谓山陕精锐,但那些队伍大多都是临时组合起来的。队伍与队伍不相通,彼此之间也难有什么默契。
更加关键的是队伍里面缺少一个可以震的住这些将领的人选,山西的兵马自然周遇吉可以节制。
但山西以外的呢?
榆林的兵马可是视高杰为匪寇啊!
要这样的一支队伍去强渡拒马河,几位信使相信,这与送死无异。
“我知道,你们是在忧心北岸多尔衮的队伍。”唐平寇看出了这几位信使的顾忌所在。他尽量使自己保持着笑容,如此,在外人看来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顺天府已经出兵,多尔衮的队伍自然是要抽调回来的。他虽说不会带走多数,但为了速战速决骑兵他是一定不会留下的。既是如此我想李督师便可以从拒马河南岸出发,以东路羊攻吸引注意,再在西处密遣精锐渡河……”唐平寇依照着自己的想法诉说着。
但这样的诉说夹带上他那独有的将官气息,不像是商议与谈论,倒像是一种命令。
一种由军事主官向下方士兵下达的命令。
唐平寇撇了撇那几位信使的表情,发现对面近乎全部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位聪颖的男人马上便意识到了自己言辞上的不妥,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当然。”他顿了一下,唐平寇考量着自己的言辞,随后以一种下位者的恭敬说道。
“这些到底还是要李督师去商议,我不过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而已。至于这个建议值不值得李督师去采纳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这位年轻的游击将军打着官腔说。
“是啊,是啊。”几位信使见到唐平寇显露出服软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松下一口气来。他们想着,居庸关的唐将军尽管年轻气盛,但还是可以调教的。
与那些跋扈武夫可谓是天差地别。
“唐将军,您的建议我等一定会如数转达至李督师处的。”信使里一位年纪稍大的男人站出来拱手说道。
“好,那就有劳几位了。”唐平寇一面说,一面领着这几位信使走下城墙。酒席早已经备好,他不可能让这几位信使连饭都没吃就匆匆赶回去。
“这次几位大人敢于冒着如此风险前往此处,平寇我实在是感激异常啊。等到功成之日,平寇我一定邀几位大人去顺天府最好的酒楼喝上几杯。”
“一定,一定。”听着唐平寇的言语,几位信使也相继露出笑容。他们随在唐平寇的身后,夸赞着唐平寇如何如何年轻,如何如何有定力。
但对此唐平寇仅仅是陪着他们笑。
“嗯?”唐平寇忽地止住了步伐,屋檐的阴影覆盖了他右侧的半张脸颊。
“唐将军,有什么事情吗?”跟在唐平寇身后的一位信使赶紧问道。
“不,没有事情。”摇了摇头,唐平寇随后继续带着笑容与身后的几人交谈。而在唐平寇先前望着的地方,一个男人正沿着屋檐往一处民屋走去。
而那个男人身上的打扮,与当初唐平寇在唐翰辅府上所见到的人无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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