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大学士周延儒觉得再这样喧闹辱骂下去也是于事无补,便干咳了几声,走到姬庆文跟前,冷冷说道:“姬大人,既然你并没有在这里设下酒宴,那看来这所谓‘说和酒’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你耽误我们这些事件是小事,可我们要是耽误了军国大事可就了不得了,你等着周某弹劾你的奏章吧!”
大学士周延儒在朝廷里也是颇有些威信,他表了态,其他官员也都附和起来:
“对,弹劾你的奏章我都写了一半了,等我连夜誊写清楚,明天一早就交上去。”
“姬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哼!也不知孙承宗老督师是怎么了,居然会听信这姓姬的谗言,将我们诓到这里……”
姬庆文现在手里有钱,心里一点不慌,高声道:“大家别打岔啊!我刚才不是问你们,捐赠的银两准备得怎么样了,诸位大人还没有回答我呢!”
姬庆文这话顿时又引起了众怒,只听有人说道:“本官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话?你以为你在这道观里,就成了玉皇大帝了吗?”
白云观后院顿时又喧闹成了一片。
这时却见另一位大学士温体仁缓缓走上前来,颇见礼数地向姬庆文拱了拱手,道:“为皇上分忧,乃是人臣的本分。温某身受皇恩,这几年也攒了有四千两银子,准备这次全部捐赠出去……”
说罢,温体仁又向内阁首辅大臣韩旷行了个礼,说道:“韩大人,今日人来得齐,我等不如正好统计一下官员准备捐赠的饷银数量,我们内阁也算有个底,如何?”
大学士周延儒同温体仁有些或明或暗的竞争关系,听温体仁这么说,不待首辅韩旷表态,便忙说道:“不错,温学士正说出了本官的心里话。那个,本官也准备捐饷四千两……”
两位大学士既已表态,别人自然也不能落后,纷纷说出了自己打算捐赠的银两数额。
姬庆文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算——这近百个官员能够捐赠出来的银两拢共能有二十多万两,而城内城外的兵马超过二十万人,平摊到每位将士也就只有一两银子,而这一两银子,既要购买粮草、又要犒赏兵士、还要留出一部分用来赏赐战功,实在是杯水车薪。
于是姬庆文哂笑道:“有句话讲,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各位大人的官要比知府大得多,没想到竟清贫成这样,每个人只能拿出几千两银子来犒赏三军。”
姬庆文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当场就有官员质问道:“姬大人,你说我们捐钱捐得少,那请问你准备捐赠多少银子出来?”
姬庆文微笑道:“我又不是京官,产业家财又都在苏州,带来的十万两军饷也都陷在蓟州城内,哪还有银两捐献呢?”
那官员大笑道:“只听说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没想到还有一百步笑五十的。姬大人一两银子都不肯出,居然还敢来嗤笑我们。姬大人未免有些太不知轻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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