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有着如此的胸襟,本官佩服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吴大人怕是不知道,这登州的叛军刚刚被剿灭,教训还在眼前,两浙巡盐御史祝徽、GX巡按御史毕佐周,居然擅自鞭打当地的指挥佥事,引发了诸多军士的愤怒,难道他们不知道登州兵变是如何出现的,区区七品的巡按御史,就敢鞭打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这样下去还了得。”
“皇上励精图治,正想着依靠诸多的武臣,谁知道屡屡出现这等的事宜,皇上知道后很是愤怒,要求都察院严肃查处,谁知道左都御史陈大人上疏,认为祝徽和毕佐周两人的行径是正确的,认为各地的巡按御史,不仅需要监察弹劾当地官吏,更要约束当地驻军,防止驻军骚扰百姓,本官真的是不明白,地方的都指挥使司和卫指挥使就是负责这些事宜的,哪里需要巡按御史去过问。。。”
温体仁还没有说完,吴帆徽就察觉到此事的严重,大明朝廷的规矩,管辖军队是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的事宜,而且他们都是奉皇上的旨意,文官是不准插手军队事宜的,除非是有皇上的圣旨,两浙巡盐御史祝徽和GX巡按御史毕佐周鞭打当地的指挥佥事,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估计是那两个指挥佥事做的太过分了。
这本来不是多大的事情,左都御史陈于廷,想着护卫下属,也很正常,但采用的手段完全错误,这个时候让祝徽和毕佐周两人马上承认过失,承认错误,且陈于廷也予以严厉的谴责,估计才可能让皇上满意,也让祝徽和毕佐周两人躲避即将到来的惩戒。
陈于廷就事论事,就算是有着天大的理由,也是站不住脚的,你都察院直接插手军队的事宜了,还要五军都督府干什么,还要兵部干什么,而更加关键的是,军队是属于皇上的,文官无旨意是不准插手军队事宜的。
祝徽和毕佐周两人鞭打的是指挥佥事,也许想到的不是插手军队的事宜,只是对指挥佥事的行径感觉到愤怒,但是皇上不会这样看,朝中有些大人不会这样看,也许陈于廷是发现其中的风向不对,索性为属下辩解了。
吴帆徽预感到,陈于廷没有懂得皇上的心思,触怒了皇上的权威,加之有人在一边怂恿,怕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这朝中的大事,都是内阁和大人考虑的,下官不敢多嘴。”
吴帆徽回答的很是干脆,他可不会照着温体仁的意思去说,再说此刻他的内心不好受,因为被排斥到南京去了,脸上也显露不服气的神情。
温体仁愣了一下,仔细看了吴帆徽的表情,脸上再次露出微笑。
“吴大人此番回家去办理婚事,所谓成家立业,本官还是要祝贺吴大人。”
“下官感谢大人的祝贺。”
离开温体仁的府邸,吴帆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离开京城,其实是好事情,避免了诸多的矛盾,不至于搀和到朝廷的争斗之中,接下来他还需要提醒陈世渠,千万不要有意无意的卷入其中,一旦陷进去了,拔出来就很难了。
至于说自己到南京去的真相,也应该是明确了,这里面有周延儒和陈于廷等人的意思。
这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