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啸军所制的投石机,在水平面上,能轰击到的距离为仅仅为230米,以一步1.3米计算,总共为176步多一点。而且,投石机的投掷力度,完全不能与诸如红夷大炮等重型火炮相比,根本不足以撞开城墙。所以,如果镇边城所是砖墙结构,或者是新砌的夯土城墙的话,李啸军所投掷的震天雷,很可能会被坚实的城墙立刻弹开,从而起不到什么破城效果。
但现在这样风化破损的夯土城墙,因土质松化,震天雷砸上去后,城墙会向内凹陷,吸收大部分冲击力,然后震天雷再滚落城墙之下开始爆炸,这样一来,便正好对城墙,造成强力的破坏,并引发城墙的垮塌。
而镇边城所内,火炮老旧,且平时也未保养,攻击距离有限,且极易炸膛,故李啸能放心地将投石机推至距城墙九十步处,再用震天雷大肆攻击。
“你就是谭泰?”
入城后,被一众将领簇拥着的李啸,一脸冷峻地来到了绑了柱子上,奄奄一息的谭泰身旁。
谭泰睁开眼,用濒死的眼光盯着李啸,艰难说道:“明狗,你又是什么人?”
“啪!”
查塔狠狠一掌,打在谭泰脸上,打得谭泰嘴中吐血,倒让一旁垂手默立的喀喇木一阵哆嗦。
“狗东西,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李大人,李啸李总兵!”查塔用满语大声地向谭泰喝道。
谭泰眼中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惨笑着说道:“哦,原来,你就那个李啸,看来,我败于你手,倒也不算太过丢脸。”
“谭泰,本官给你最后一个投降我军的机会。”李啸的话语,冰冷如铁。
谭泰听了查塔的翻译,却嘶声大笑起来,一脸d狂的表情。
然后,他紧盯着面前的李啸,低低道:“要我投降么,可以。只不过,李啸,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你且站近一点。”
李啸浓眉一拧,稍稍上前了一步。
没想到,就在李啸上前一步后,谭泰猛地一探头,张开鲜血直淌的嘴巴,便向李啸的耳朵狠狠咬来!
没料到,李啸似乎早想到了他不怀好意一般,敏捷地一退,躲开了谭泰这次突如其来的撕咬。
随即,李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旁还未发应过来的查塔身上,刷地一声,抽出一把解首小刀,狠狠地插入了谭泰胸口!
这时,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在惊愕地看着一脸狰狞之色的统帅李啸,用那把尖锐的解首刀,在谭泰胸口,缓缓割挖,刀子切断肋骨与筋膜的嘣嘣声,让人心悸。
“嘶”的一声,李啸伸出左手,在谭泰胸口一掏,一颗鲜血淋漓跳动不已的心脏,被李啸平托在掌中。
鲜血从谭泰胸口狂喷出来,将指挥官李啸染成一个血人。
在谭泰的瞳孔迅速放大的时候,李啸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谭泰,我告诉你,我李啸不单要挖你的心,砍你的头,以后,更要永远地将你那卑劣忘恩的族群,永世踩踏在脚下,万世不得翻身!”
谭泰头一扭,登时气绝。
李啸左手平托着那颗犹然跳动的谭泰心脏,脸上竟泛起了莫名的微笑,好象在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一般。
然后他手托心脏,缓步走到查塔旁边,一边将解首刀递回给他,一边向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查塔会意,点点头,走到谭泰的死尸旁,一刀挥去,将谭泰的首级完整地割了下来。
李啸之所以如此痛恨这个谭泰,是因为,这个谭泰在历史上,实在是罪恶滔天。此人在辽东,以及后来的几次入关,皆十分酷好杀人,尤以杀害汉族平民百姓为乐,是双手沾满了无数汉族百姓的鲜血的刽子手。
在真实历史上,谭泰在平灭金声桓、李成栋部后,复屠灭了南昌城三十万军民,和广州城二十万平民百姓,与汉族百姓,可谓不共戴天,结下了血海深仇。
如此恶人,还这般怙恶不俊执意顽抗,李啸当然要给他一个最解恨最残忍的死法,送他去十八层地狱。
一股人体排泄物的恶臭,忽然在周围弥漫开来,李啸一眼望去,包括喀喇木在内,一众投降的正黄旗军兵,很多人胯上都是一片稀黄。
“尔等听好,今后,若有不服我军管理者,就如谭泰这般下场。”
李啸的声音很轻,言气平静,他刚说完,周围便是一阵扑通跪地声。
“李总兵,李总兵,您放心,我等一定真心归降,再不敢生叛意!”喀喇木与一众被吓得魂飞胆裂的正黄旗军兵,颤抖着哀嚎哭泣。他们望着有如挖心狂魔一般的李啸,脸上的求饶神色,极其卑贱而迫切。
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只瘦骨嶙峋满身长癞的癞皮狗来,李啸轻叹一声,便把犹在跳动的谭泰心脏,朝癞皮狗扔过去。
那癞皮狗敏捷地跃起,一口叨住谭泰的心脏,便夹着尾巴跑远了。
李啸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望着跪地乞求的喀喇木等一众正黄旗军兵。
“既然你们愿意忠心为本兵效劳,那么,为了表达你们的忠心,你们便一人一刀一口,将这谭泰的无头尸身,给分吃了吧。“
李啸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压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