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辽阳城中兵马,不过仅有七八万人,不到自已兵力的一半,且无论是斗志还是勇气,皆不足与自已的手下相提并论,怎么可以因为惧怕付出牺牲而不趁机拿下这辽阳重镇呢。
为将者,慈不掌兵,安可因为爱惜手下性命,而耽误战机乎?
这些千里迢迢跟随自已到来的士兵,说到底,不过尽是一些赌桌上的筹码,该全部押上就得全部押上,为了取胜,为了尽快打垮敌军,拿他们的性命与鲜血来献祭,实在是太过正常之事。
两军相争,除了取生,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公理可讲。
“传俺军令,全军继攻上攻,若天降大雨,着枪盾战阵继续攻城!若有退者,定斩不饶!”
“得令!”
“再传俺令,若天色已黑,亦要继续进攻,断不可给城中敌兵喘息之机,一定要不惜代价,彻底消灭他们!”
“得令!”
唐军军令既下,进攻愈发急切,密集如爆豆一般的打铳声,一直持续到大雨滂沱而下之时。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整个辽阳城仿佛是被突然浸泡在汹涌汪洋上的一条船,正在惊涛骇浪中剧烈挣扎,上下颠簸。
而在这漫天大雨之中,唐军有如汹涌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向辽阳城中涌来。
守在街道与堑壕中的清军,惊恐地看到,顶着大雨迎面而来的唐军,那些铳兵早已撤走,最前面的是一长排精铁大盾,摆成密不透风的一道盾阵,排成一条十分整齐而肃杀的直线。大盾上那两排粗大锋利的尖刺,有如死神的指尖,森然欲搏人焉。
而在每面大盾后面,都有一名枪兵已做好准备荷枪而立,那4米精钢长枪的三棱血槽枪头,正搁在大盾上方正中,闪着清凛的寒光,有如一条条蓄势待攻的毒龙。而在每名枪兵后面,还在预备枪兵,正肃立其后,一脸跃跃欲试。
至于两边空隙处,则更有身着厚重钢制盔甲,手持虎枪、虎刀,厚背军镰、长柄挑刀等重型武器,全身上下皆被钢铁包裹,仅仅只露出两只眼睛,有如机甲怪兽一般武装到牙齿的唐军重甲步兵。他们牢牢守住两端,那股久历战阵的凛凛杀气,有如择机噬人的猛虎,仿佛正等着他们出堑壕迎战之际,便他们一把撕成碎片。
瓢泼大雨中,蜂涌而上的唐军里的枪盾战阵,已迅速地与犹然死据在壕沟中的敌军交上了手。
漫天大雨下,从堑壕外面攻来的唐军军,还未来得及在湿滑的泥地上站稳,就立即出手攻击,一柄柄寒光闪烁的精钢长枪,呼啸而出,狠狠攻向对面的清军。
”噗噗噗……“
长枪刺入人体的沉闷噗噗声,立即响起一片。
至少三百多名率先迎战的清军,或是脸部,或是颈部,或是胸口,立被锋利沉重的枪头扎得通透,堑壕中,清军濒死的惨叫声,登时响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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