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寻到了一个建筑角落阳台上的木椅上,两人坐定之后,西里尔竟一改方才的义正辞严,忽然就一把抱了上去。
「——嗯?」塔露拉先是一惊,随即发出了稍稍诧异的呜咽之声。
虽说实际上,她是挺享受这个拥抱的,但明显来得并不是时候,就要稍微用力推开,不料他却在自己的耳边缓缓说道:「再一下子就好‥拜托了。」
从两人关系大致在无形中确定以来,他很少如此直接的表示过自己的感情、也从未表现出这样的……虚弱,顿时,她也完全不忍心再排拒他的感情了,连忙也稍稍用力回拥。
他们俩人就这样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以及微弱、但因为距离极近、听着极为明显的呼吸声就这样静悄悄的过了十几分钟,这过程中没有说话、因为有些感情,未必需要透过言语来交流。
这十几分钟,随着思考以及透过衣裳传过来的温暖,塔露拉这些时日积攒起来的埋怨已然彻底过去、兴许是这一行为给了她不少换位思考的时间。
因为她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整合运动,并不是西里尔的理想,只因为她、这个人在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地方又耗费了多少时间,这点她自己、所有整合运动的干部、甚至营地中的每一个人,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每一次有事了,西里尔都会亲赴现场、甚至跳下去协助,没有丝毫高层的架子,最终能拿出解决点子的人也多半是他。
她又怎能责怪西里尔呢?
「对不起了……」想到这里,她忽然从耳边听见了一声略显低沉的道歉,这让她本能的将怀抱搂得更紧了些。
「我相信你所做的决定,我会和你一起、去和阿丽娜的母亲谈谈、我也该负起一份责任,有我在。」塔露拉自认为、她其实没有权力对于这个歉意做出接受、理解或者原谅,她所能做的,就是与他一同承担。
其实事情发生相当自然,主要是这些时日、阿丽娜的母亲照三餐的向着塔露拉询问女儿的状况。
毕竟,她的独生女被西里尔说动、主动的走出了安全的村子,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支援与乌萨斯军对敌的游击队。
好不容易盼到了女儿的同伴归来,带回的消息却是女儿要长留在游击队的据点之中,这无论是任何做父母的,都会有非常激烈的反应,毕竟,她就只剩下这么个女儿了……
这样的心情、以现代来解释,就有点类似于一个做母亲的丈夫早逝,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还有幸当了社会地位极高的医生,本以为可以一世安稳、看女儿结婚抱孙子了。
但这女儿,却被某个混帐(西里尔)劝说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冒着可能的生命危险前往动乱国家(游击队)进行义诊,本来她本身就不支持,却也无法强迫女儿不要去,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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