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海涛是登州人氏,自幼生长在登州,对于当地的驻军,也是有些了解的,那些招募来的战兵,流水一般的营盘,那就不说了,但是,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于当地的卫所兵的行径,有怎么能不知晓呢?
在登州,是有一个卫所的,在都指挥使司的名册上,这个卫所,叫做威海卫,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这威海卫,已经名存实亡了,不过,慕海涛倒也记得在农闲时节,这些卫所的官兵,一个个不用军官驱策,好像赶集一样,高高兴兴的拿着兵刃出海的情形。而且,半个月不到的时候,这些卫所的兵卒,一个个皆是大包小包的从船上下来,满贼而归。
等到长大了一些,通晓了世事,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卫所的兵卒,是乘船到海的对面,一处叫做“朝鲜”的地方去剿匪去了,这朝鲜是大明的属国,大明官兵帮他们剿匪,自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一年一年周而复始的发生,也不见有人说什么不对,那些卫所的官兵上至指挥使,下至普通一兵,全部都把这事情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自然是到,所谓的剿匪,无非是换个名目,说起来好听一些吧了,这些官兵到异国他乡,能干什么好事,谁都想得到,他们无法无天惯了,到了一个没有王法管辖的地方,还不尽情的劫掠,那才是怪事呢。
刚才他一下想出了神,余风突然一问,忙乱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也应对,就把这事情拉扯出来,反正,他觉得,这些卫所兵都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自家的风字营,自然也做得出来,那些化外之民,又不是大明的百姓,就是祸害了,那又如何?大人为银钱烦恼,这等事情做下来,总会有几分补贴吧!
“你且仔细说说!”
见到余风感兴趣,慕海涛精神抖擞,将他知晓的这方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末了还补充道:“学生倒是还听说过,不止是威海卫的军兵这样做,在那朝鲜,他们也碰到了其他的大明的官兵,好像是辽东那边的,不知道是复州卫还是金州卫的,不过,大家的目的倒是一致的。”
“这不是打草谷吗?”余风想了一下,倒是找出一个适合这样行为的词汇来了,“不过,这打草谷一说,可是针对的是两国交兵边境军民的举动,这朝鲜是大明的属国,一贯都是服服帖帖的,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吧!”
“大人言之有理,前些年,我大明朝廷还出兵帮助朝鲜抗倭来着,这些军兵想必也是被上官怂恿,对于他们来说,有好处就行了,这些蛮夷,抢抢倒是不妨的。他们不懂事,那些将官岂能不懂,这要是有朝鲜的官儿告到了朝廷,可是要吃挂落的!”
余风记得,被那些高丽棒子在后世吹得神乎其神的“军神”李舜臣,好像就是这明末的人,确切来说,应该说是万历年间的人。那么,慕海涛所言的朝廷出兵,应该就是说的援朝抗倭,大明朝援朝进行的战争了,不过咱泱泱上国,显然没有高丽棒子那近似病态的自尊心,对于朝鲜来说,可能只是国战,在史书上自然是大书特书,但是对于明朝来说,不过是边缘之地,屁大点地方,几个属国互相折腾,对于闹得凶的,自然大明这个老大要出面压一压,所以,这援朝战争,史书记载得语焉不详,倒是在后世给了高丽棒子不少可乘之机,让他们多了不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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