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觉得一致,但为免有人不服,刑部和大理寺应该有的是核对证物的人才,还请严部堂和陆大人请人来,立时核对此物,勘验眼前这个速宁是否为光都谏送回来的人。”
刚刚陆光祖突然丢出这个质疑,如今严清也确实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当即吩咐道:“来人,去把刑部资历最老的仵作叫来!”
陆光祖只看汪孚林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自己这发作不但没有效果,而且还会是反效果,从心底来说,他一点都不想从大理寺叫个仵作来打自己的脸。然而,他又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吩咐了一声。
没过多久,两个年纪一大把的仵作上堂磕头行礼,照着两张纸上的掌印核对了再核对,足足用了一刻钟,两人却又商量了几句,这才异口同声地说道:“诸位老爷,两张纸上掌印为一人所有。”
尽管没有抱太大期望,但陆光祖还是厉声问道:“你二人敢担保确凿无疑?”
大理寺的那个仵作只看陆光祖的脸色,就意识到这位想要的答案恐怕和自己说的截然不同。然而,核对掌印这种事,即便不是仵作也能看出个大概,他就算昧着良心说瞎话,那也得别人肯信。于是,他只能回避了陆光祖那有些羞怒的眼神,垂下头说道:“所有掌纹走向以及细微之处都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假。这两个掌印全都出自此人左手,小人敢用自己三十年仵作生涯做担保。”
他都这么说,另外那个仵作就更加直截了当了:“诸位大人若不信,可以再请其他仵作过来查验,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
“既然如此,那就很可疑了。”这一次,汪孚林抢在了所有人前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光都谏送来的就是这个速宁,那么,他既然为了雪冤,不惜拦住光都谏告状,又被护送来到了京城,那么缘何在身上暗藏凶器和毒药,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意图自残,又或者说自尽?如果他在路上如此,那还勉强可以解释成,那是因为信不过王侍御和郭百户,但如今是三法司会审,又已经有精通蒙古语的通译对他解释得清清楚楚,他为何还要如此?”
没有给别人插嘴的机会,他又提高了声音说道:“这简直就和王侍御之前在奏本上说得一模一样,此人仿佛是死士,不在乎自己开口说什么,而仅仅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死了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