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捡到的血衣上面,只有胸前有一个弹孔。”
“所以,那血衣一定是假的,是叶才三故意抛出来,用于迷惑警方的。”
木田今朝疑惑,“这怎么作假?毕竟中枪了吧?你们总不会,连衣服上是不是人的血,都不知道吧?”
毛利小五郎说道:“根据检查报告,血衣上面确实是人的血。”
木田今朝追问,“那这怎么造假?”
伏特加鱼冢三郎思索,“要么是子弹减了药量,要么就是先打中了什么东西,然后才打中了人体。”
鲛崎岛治叫道:“没错,总之那枚子弹并不致命,叶才三肯定没死。”
“不对。”木田今朝摇头道,“这不对。”
鲛崎岛治反问,“哪里不对?”
“因为如果是作假,没必要亲自挨这一枪。”
“所以说,那血衣根本不是叶才三的。”
“但这就说不通了。”
“哪里不通?”
“叶才三没有必要躲着。”
“当然是怕警方会抓住他,判他死刑!”
“难道他原来不怕警方抓住他,判他无期吗?”
鲛崎岛治愣了,“那你怎么说?”
木田今朝摇头,“我说不上来,但我相信叶才三肯定死了,死于内讧。”
“因为如果叶才三活着,他绝对不会不出现。”
“因为他根本不怕警察,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乐在其中。”
“他犯罪,不仅仅是为了犯罪,恐怕更多是为了找乐子,找刺激。”
“对他来说,通过周密的计划去犯罪,会有成就感。”
“戏耍你们警察,把你们耍得团团转,那是种乐趣。”
“而这种病态的心理,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是停不下来的。”
鲛崎岛治皱着眉头思索,而他不说话,餐厅里也静了下来。
黑泽阵开口了,“海老名稔,对吧?”
“是,会长。”海老名稔站了起来。
“你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系吗?”
“这个……”
“你应该不是歹徒吧?”
“不不不,我当年是那个银行的职员。”
“你现在应该不是银行职员了吧?从你的衣着打扮看,你的生活水平似乎有些拮据。”
“是,我是,嗯,金融机构的业务员。”
“你为什么从银行辞职呢?”
鲛崎岛治激动的站了起来,“等等,你难道是内应!该死的!”
“不不不,不是的。”海老名稔吓得后退。
黑泽阵说道:“你冷静点,他如果是内应,就不会从银行辞职了,他应该是在追查歹徒。”
“他?他怎么追查?”
“从钱,当年被抢的钱,你们好像说的是四亿日元吧?”
“对。”
“从银行抢的钱很难用掉,但我想那个叶才三,应该早有计划,已经安排好了。”
“那又怎么样?”
黑泽阵说道:“二十年前,如果有人有四亿日元,哪怕只是买本国国债,利率也有**个点,买二十年国债,应该在十个点以上。”
“杀人罪的追诉期是十五年,民法讨债的追诉期是二十年。”
“如果当年有四亿日元,那么买国债是个比较稳妥的方法。”
“每年利息四千万日元,就是八亿日元,连本带利应该有十二亿日元。”
“如果交待一直去买国债,那么到如今,连本带利应该有二十亿日元。”
“而这种操作,是有迹可寻的。”
“毕竟业务上虽然要求保密,但业务员不会全然保密,只要不说是谁就行了。”
“而这种完全不露面,不停买国债的操作,对业务员来说,绝对是件奇怪的事情,绝对是酒场上的谈资。”
“所以,如果是那样,只要不停的打听,总能知道蛛丝马迹。”
“只要有人说了,就会在圈子里传开,传到各处。”
鲛崎岛治思索,“话虽如此,但真是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