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说道:“因为没有在现场逮捕,所以得走程序。”
“他毕竟是议员,还要警方和检察官还有说服上面,上面允诺才能。”
贝尔摩德问道:“那么,能够说服吗?”
毛利小五郎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出卖他的,是他的秘书,想来掌握了不少事情。”
贝尔摩德继续询问,“秘书的话,为什么会检举上司呢?我在报纸上,好像只看到拿秘书顶罪的。”
毛利小五郎笑道:“对,因为我们樱花国的议员,通常都是只带张嘴说就行了。”
“他们万事不沾手,什么都交给下面,出了事就让下面去扛。”
“他们通常就是鞠躬辞职,然后下次再来。”
“铁打的政客,流水的秘书。”
贝尔摩德直接问道:“那你觉得,他会被判刑吗?”
毛利小五郎思索道:“如果只是经济上的犯罪,获得实刑的概率不大。”
“通常是犹豫执行,十几个里面才会有一个获得实刑。”
“通常是事件实在太大了,需要一个大号的替罪羊去前面顶着。”
贝尔摩德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他是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大,才这么轻松的跑来参加聚会。”
毛利小五郎笑道:“可能吧,因为也可能是故作姿态,让人以为是这样,引导舆论往有利他的方向发展。”
贝尔摩德敬酒,“啊,听毛利侦探这么说,真是茅塞顿开。”
“哪里哪里,拙见拙见。”毛利小五郎嘴上谦虚,神情却很是张扬。
这时,住持人登场了,追思会正式开始。
吞口重彦趁机摆脱了记者,开始交际。
他没多久就走了过来,而住持人正好让会场关灯,放幻灯片。
贝尔摩德听着吞口重彦的呼吸,犹豫着是不是趁机杀了他。
在这黑暗里,没有人能够知道,是她动手。
若是往常,她恐怕就动手了。
但如今,似乎有更好办法。
因为无论是黑泽阵,还是毛利小五郎,甚至更多多的人,都不认为吞口重彦会摊上什么大事。
杀他很简单,毒针戳一下,稍候他就会死。
可如果警方发现,他不是正常死亡,那会怀疑谁呢?
虽然不会怀疑到她,但肯定会怀疑到他涉及的案子。
不仅仅是案子,还有他以前干过的所有事情。
如果把他的人生拿出来剖析,把他从地方议员到国会议员,这一路上来,在任内干的事情,全部扒出来。
然后一个个去筛选,梳理,归类,把所有事的相关企业和相关人,都列出来。
那么,这才是组织真正的灾难呢。
所以说,吞口重彦不仅不能死,还必须得好好活着。
虽然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但被谋杀的人,往往会让人怀疑有秘密。
只有人活着,才不会让警察觉得他身上有秘密。
贝尔摩德理清了头绪,也就不再逗留,以去洗手间为借口,到洗手间向组织发短信。
……
洗手间。
贝尔摩德一路想着措辞,进门的时候,陡然脸色大变,因为耳朵里听到了异样的脚步声。
是女士平底鞋踏地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不是第一回听见。
贝尔摩德深呼吸,调整心态,若无其事的进了洗手间。
真是托了地砖的福,否则她还不知道,她被人跟踪了。
会是谁呢?谁会怀疑她?跟踪她?
贝尔摩德有些慌,不过心中越慌,身体却越是镇定。
贝尔摩德选了一个单间,关上门,留一条缝隙,然后侧耳倾听。
很快,女士平底鞋走进来了。
贝尔摩德推开门出去,与那女人照了面。
很意外,那是位看起来足有一百千克,肥胖的白人女子。
“哦,温亚德小姐,我是您的粉丝,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
书外话。
个人觉得原着中,组织对皮斯科痛下杀手,完全不合理。
就算皮斯科行凶,被照片拍到了,也不是说除去,就能除去的。
因为,还有后手一说。
而且皮斯科就算进去了,也肯定不会供出组织。
吞口重彦也是一样,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手?
另一方面,事情本身就不合理。
组织也是没人用了,让一个财界大亨,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枪去行凶。
这种事情,需要让一个财界大亨去做吗?更何况还是用枪?
当然了,原着的设定是这样,那是另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