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桐正纪疑惑,“这是什么谈话记录?”
长良春香感叹道:“各位听听看,就知道了,有录放机吗?”
稻叶和代很想说没有,但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实在说不出口。
最终,只能去拿来录放机。
她还想着,要不要销毁证据,毛利小五郎没给她机会,拿过录放机,交给长良春香。
稻叶和代没办法,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
长良春香把磁带放入录放机,播放录音。
“大师。”最先说话的是个女声,听起来是苏芳红子,不过声音没有现在这么老。
“客人,你想算什么?”说话的也是一个女声,听起来也不老,就是有些阴沉,没有苏芳红子那么悦耳。
“我好不容易排上,请大师您帮我看看。”
“客人,你不用摘墨镜,只是看你这脸色,这发质,就知道,你最近没有睡好。”
“是,大师您说的一点没错。”
“我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客人,您既然到我这里来了,想来是药石无医。”
“没错,越吃越糟糕。”
“所以呢,您这是心病。”
“……”
磁带里没声音了,想来是苏芳红子沉默了。
大师开口了,带着开心的阴笑,“客人,您不回答,想来这心病很棘手啊,所以你连提都不想提。”
“大师,可有解法。”
“当然有。”
“什么解法?大师您说,多少钱都行。”
“我固然要钱,不过你还需要拿钱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恕我直言,客人您原本应该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而您现在恐怕是做了极大的亏心事,因为只有和善的人,才会对亏心事如此在意,以至于被噩梦缠身。”
“……”
磁带里又没声音了,想来是苏芳红子又沉默了。
大师又开口了,“所以,你要拿钱去做善事。”
“啊?”
“你要用行善,去填补你心中那个洞,那个被亏心事腐蚀出来的丘壑。”
“行善吗?”
“客人,你去试试吧,如果没有足够的钱,就去做义工。”
“好的,我试试。”
接下来就又是沉默了,长良春香关了。
稻叶和代第一时间说道:“这没头没尾的,不能说明什么!”
“别急啊。”长良春香调转磁带,再次播放。
大师先开口,“哎?怎么又来了?”
“大师,我还是睡不好。”说话的是个女人,疑似苏芳红子。
“不是叫你行善的吗?你做了没有?”
“我做了。”
大师轻笑,“那是你做的还不够。”
“不,我是憋的慌。”
“啊?”
“我心里非常的憋闷,我现在很焦躁,甚至整天都掉头发。”苏芳红子显得很焦虑。
“呃,你信教吗?”
“你是说忏悔?”
“没错,要不去试试?”
“我试过了,但我张不开口。”
大师咂嘴,“明白了,因为你信不过陌生的牧师。”
“应该是的,我该怎么办?”
“找个树洞吧。”
“我也试了。”
“那你跟我说说。”
“对您,我也长不开口。”
“那就找你,最信得过的人。”
“我没有能够相信的人。”
“怎么没有?你身边难道一个人都没有?比如你的经纪人。”
“你知道我?”苏芳红子很意外,惊得声线都变了。
大师失笑,“我当然知道了,我不调查你,不知道你大概有多少资产,我怎么找你要钱呢?”
“原来如此,还真是人心险恶啊。”苏芳红子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和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