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
“据矢部拓郎先生说,是村里的派系争斗,地主们不希望村子发展,好让村子里的劳动力,不得不接受他们的低价格,所以每次商议都投反对票,不让村里拿钱。”
“啊?”县警也愣了,这可够恶劣的。
县警对村警问道:“是这样吗?”
“那个,”村刑警日野昌平说道,“地主们在这事情上确实是投反对投票,但原因自称是为了保持传统。”
“这样啊。”县警思索道,“言归正传,木田今朝先生,您有没有给村长钱,让村长去请施工队?”
“没有。”
“那么,你答应过村长吗?在道路畅通以后,就会在这里投资。”
“也没有,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来只是度假,顺便看看这里的情况,我根本不能决定是不是投资。”
“那么,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言语,让村长误会你了?认为只要让你满意,就可以获得投资?”
“这不可能。”
“你想都没想,就能确定?”
“当然可以。”
“为什么?”
“我虽然是个好人,但我只会做力所能及的好事,所以我不可能答应村长,说是一定能够让黑泽阵来投资。”
“那么,会不会是你本身?”
“那更不可能,因为我现在没钱,甚至是负债累累,所以我更不可能答应村长什么。”
县警思索,“嗯,那么,会不会是村长自己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话,被他想当然的曲解成另一种结果。”
木田今朝摊手,“这种主观的事情,我没办法回答。”
“也是,”县警记录,“就是说,很可能是你们在谈话中,村长曲解木田今朝先生的话。”
“然后,派矢部拓郎先生联系施工队。”
“而奥村庄吉助役等人,听到动静,互相联络着赶过去阻止,最后发生了悲剧。”
“村长知道以后,通知你们逃跑。”
“然后你们跑进了山,而愤怒的家属不讲道理的包围了旅馆。”
“村长努力安抚,结果还是被打了黑枪。”
“由于旅馆外是一片旷野,没有足够的灯光,加上当时群情激奋,比较混乱,所以没有人看到是谁开的枪。”
“然后,大家就被吓跑。”
“大致就是这样。”
这时,天亮了。
县警请木田今朝打电话通知黑泽阵,请他抽空过来一趟。
木田今朝打了电话,黑泽阵听说事情,也就答应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黑泽阵在朝阳中,乘坐直升机到了。
而瞄着还在面包车里打呼噜的毛利小五郎,也是无语。
……
县警说明状况,然后询问黑泽阵,有没有对村长做过承诺。
黑泽阵表示没有,“因为在地图上,这村子虽然毗邻隔壁县,但就一个入口。”
“我让木田今朝来,就是让他实地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县警点头,“就是说,您想过,能不能与隔壁县贯通?”
黑泽阵点头,“实话实说,我确实想过,但你也知道,贯通这种事情的麻烦程度,不是我有钱就可以的,所以我不可能承诺什么。”
“想做成功的流程,首先是派人考察,然后找专家商议,然后再花钱请专家考察。”
“专家组给出一个方案和大概预算,然后拿去上面申请。”
“上面派小组下来考察,确定方案涉及地区不是保护区,不存在需要保护的生物和地形地貌。”
“预估施工方案,不会造成环境污染。”
“等调查组完成评估,确定没问题以后,才能够批准施工。”
“接下来是施工前整理,向相关土地的所有者,进行交涉,租赁或购买,签订各种协议。”
“总之,整个流程非常复杂,耗时也是以年计算的,关键是充满不确定因素。”
“而在道路没有贯通之前,这村子对我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所以,我不可能给村长任何承诺。”
县警点头,“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