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好的突破口就是这里,比企谷的切入点没错,但是具体的方法呢?
“责任转移就好了,让其他人来负担风险,我可以负责信任投票的......”
“不要!”
像是担心说出的话会成真一样,最后的时刻由比滨喊了停,感受到了这对面两人的视线,她却说不出话来,仿佛刚才的那一声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似的。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
由比滨的揪心的表情让雪之下不得不站了出来,她试着缓和这股异样的气氛:
“别的?”
“拥立其他候选人。”
说着连自己也没有底气的话,雪之下现在的状态比起孤注一掷,倒是有更多无路可走的感觉。
虽然从选择上讲,拥立其他候选人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是从实际来说,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极低。
要知道这一次的候选人只有一色一个人,也就是说在自愿的前提下,没有人愿意担任会长的职责,首先在人选上就没办法保证。
其次实时间上的问题,距离信任投票只剩下了几天的时间,这种时候能聚集到的人力物力极为有限,要是不能够在选举中获胜,那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这比所谓的下下策还要糟糕,是不全之策,这是在完全不顾实际情况下提出来的。
以雪之下的性格来说,她不会故意拿出这种半成品,这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没有意义,如果要说有什么原因驱使她必须这么做的话,那应该就是由比滨的缘故了。
恐怕她提出这个方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解决委托,更多是为了否决比企谷的提案,在没办法直接用“更好的提案”反驳对方的情况下,她必须建立一个“有其他选项”的前提,来为自己的说法增加可信度和争取时间。
雪之下的话音刚落,比企谷就想要开口否决她,但是或许是受到了由比滨视线的影响,他到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再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此刻的比企谷却仿佛阴影一样,主动来到了角落,即使他从未离开过,但是此时的他和其他人却有异样的疏离感。
如果说比企谷只是阴影的话,那洛天书都快转化成黑暗了,雪之下的目光一点点移动到了他的身上,好似光明的火焰一般灼烧着他。
“洛,你有什么方法吗?”
“......”
洛天书还能说口,他已经绕过了在座的各位,给另一个主要的委托人提供了一个可行度很高,但是恶劣程度上要过比企谷一百倍的方法。
虽然侍奉部不是慈善集团,但是这里的各位多少都是抱着善意的,如果按照他的办法,或许可以解决一色的麻烦,但是大家一定不会同意的。
以伤害别人作为前提的行动模式注定不会被认可,最起码雪之下不会认同,因为这是现阶段她最不想见到的处事方法,没有之一。
果然,还是不要告诉她们了。
“不,我......”
平静地与雪之下对视,那一瞬间洛天书的眼眸似乎敛去了所有情感,用既没有温度,也没有抑扬的语气说道。
“......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说谎了。
毫无波动的内心,就像是本来就应该回答似的,不,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说出来只会让你们产生毫无意义的负罪感而已。
“暂时按照雪之下的方法行动吧,先找到能够参选的人。”
“......是呢,也只能这样了。”
眉眼拢上一层淡淡的失落,雪之下开始和由比滨讨论起能够参选的学生了。
结果,洛天书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这样下去就好了,与其为了一个委托而烦恼,不如就近着手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吧。
很简单的,只要大家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努力就好了。
就算失败了也没事了,保险已经有了。
等到一切结束后,大家就能继续在这里渡过平平淡淡的每一天,什么,都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