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你挺大胆的嘛。”
“诶?什么意思?”
“哼哼,原来如此,你是百合吗?”
“才,才不是啊,小洛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刚才你不是说喜欢雪之下吗?”
“不是那个意思啊!我说的喜欢,只是,只是朋友间的喜欢而已。”
由比滨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红,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被人说出这样误会的话对她的杀伤力实在有点高。
“唔——真是的,小洛你太讨厌了,我要去帮小雪。”
由比滨逃跑似的离开了客厅,听着厨房里两人传出的那仿佛回归了日常的侍奉部一样的对话,洛天书笑着拿起了书包。
“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照顾雪之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由比滨。”
离开了雪之下的公寓,洛天书朝着总武高的方向一步步前行着。
该说的话都说了,他虽然指出了雪之下的方法是错误,但是却也没能给出正确的答案,独自一人蛮干肯定是不行的,单纯地依靠别人也不应该是她的做法。
她必须学会依靠自己的力量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孤军奋战,她需要的是可以和她站在一起,能够陪她一同前行的人,而不仅仅是那些在她身前的保护伞或者在她身后的拖油瓶。
雪之下必须成长,但这不意味着她要成为另一个阳乃,谁都不希望她变成那样,包括阳乃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事到如今,阳乃做些事的目的也很明显了,从她发现雪之下的错误开始,她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逼迫雪之下认清这一切。
如果这样下去,雪之下恐怕也能支撑着让文化祭成功举行,但是这种痛苦的回忆,苦果一样的经历,想必也能让雪之下有所成长吧。
阳乃或许是看穿了雪之下的心思,她在努力扮演一个“对手”的存在,只要有这份对抗的意识在,雪之下就会不断成长下去吧,直到完全褪去这份青涩的外衣为止。
从结果上来说,阳乃的做法没有错,洛天书也能理解这种为了妹妹着想的心意,但是啊,理解并不代表认同!
疼痛是让成长变得最快的方法,可是这样的话,雪之下一直以来的努力又该怎么办?如果不能感到幸福,那这种满是伪物的青春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认同,我绝不会认同这种事情!雪之下阳乃,用你的方法谁都不会得到幸福,就算这样最终能够成长又如何,作为代价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必须阻止你,雪之下做不到的话,那就由我来!
“诶——洛君居然会主动找我什么的,还真是少见啊。”
迎着那种不和谐的气息,洛天书第一次对雪之下阳乃下达了战书:
“雪之下前辈,来打个赌吧,这次的文化祭,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照你想的那样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