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运看戚泽横竖不顺眼,有意无意处处刁难,宫处之是个淡薄性子,劝了几句无用,便也不再说话。
戚泽每日除却镇压邪教,便是打坐参禅,熬炼煞气,根本就是个闷嘴葫芦,周长运见其如此用功精进,倒也有几分佩服。
唯有沈秀娥对戚泽观感极好,几次出言相帮,反驳周长运,搞得周长运也十分尴尬,暗中郁怒。天乾子是萧天环师弟,当阳峰弟子也不好开罪太冲峰之人。
戚泽对周长运之挑衅全不理会,仍自按部就班的修炼,平日闲暇无事时,也只与沈秀娥交谈。
沈秀娥虽修成金丹,性子仍极单纯可爱,戚泽也愿与她闲聊。沈秀娥三句不离萧绍之事,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戚泽明知他两人班辈有差,萧绍又是一心求道的性子,沈秀娥不过是单相思而已,也不便说破,只陪着她哼哼哈哈而已。
戚泽做事之余,绝未落下修炼,一年过去,凝煞心法已悄然突破第七重,只剩两重境界便可圆满,同时他也坐禅修炼佛法,巩固三禅境界。
如今才知为何所有高明之士早就点明不可佛道兼修,佛门有佛陀传法,道门有道祖传道,二者代表了两家最高成就,亦是一切世界宇宙之最高成就。
佛法道法皆是浩若烟海,包罗万象,穷尽一生之功亦不能学尽修尽任何一门,又何况两家兼修?戚泽一面坐禅炼剑,还要兼顾拔除圣母教势力之事,已觉有些力不从心。
究竟该舍佛取道,或是舍道取佛,仍无定论,其实他心头隐隐约约已然有所觉悟,但两家修为还未到最后关窍,还有一定僵持,其实便是缺少了一个契机,令他做出最后的决断罢了。
德清道人采取缓缓推进,互为犄角之法,一点点铲除圣母教势力,此法收效极慢,胜在稳妥,又过半年,七十余座小国,仅剩十余座还未去过,进展却也不算太慢。
这半年之中,戚泽有意放慢凝煞速度,专心打磨道基,凝煞心法的修为仍停留在第七重之上,但修为稳固,将先前激进的燥气一扫而空,全身玄音真气欲沉则沉、欲升则升,真正如臂使指,灵动非常。
修士真气经过煞气淬炼,粒粒分明,犹如元珠,又似水银,虽是沉重,却自变幻无方。别的门户修士到了这般境界,已算是凝煞大成,性子急的已可着手修炼罡气,但戚泽一心追求完美,总要将凝煞境界打磨的圆满方可。
这一日德清道人突发飞剑传书,命两队合一,众人不明就里,只得前来会合。德清道人道:“一年半苦功,诸位同门着实辛苦,如今仅余十余座小国,越到最后,越是稳妥起见,因此我决定依旧合流一队,一点一点平推过去。”
周长运道:“德清师兄,如此做虽是稳当,当更耗时间,我等离山已久,还是早些完成使命,好早日回山的好!”
宫处之道:“一年半都等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德清师兄所言甚是,越到大功告成之时,越不可松懈。我等这些时日捣毁了许多圣母教教坛,几乎无有甚么像样的高手现身,本就有些诡异,我看圣母教也在积蓄势力,意图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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