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楼兰语”蔚迟梨愣了一下,这才恢复脸上坚韧不拔的神情,淡淡应道。
看到蔚迟梨走进宫殿有段时间了,盔甲没脱,卧室也没回,身上的污垢和汗臭都没去清洗一番,仿佛失了魂一样在走道中瞎走一通,钟琪哪能不知道蔚迟梨的心思,轻轻一笑:“上了战场,末将可为大将军排难回了皇宫,属下亦可为女王陛下解忧。有何烦心事,不如和属下说说?楼兰语”
“钟琪,你应该最懂我有何忧。楼兰语”蔚迟梨默默道。
钟琪第一次在这位铁血将军那绝色之颜上,看到那么复杂的情绪。她的神情掺杂着兴奋、难过还有忧伤,但总归是让这位一直好似不吃人间烟火的少女添上了几分人间该有的生气。
“久别重逢,属下觉得女王殿下已经解忧,所以应当无忧。楼兰语”钟琪断然道。
“他假死离去,分明对此地不留眷恋。就算设局将他骗来,又有和意义?楼兰语”蔚迟梨叹了一口气,那紧锁的眉头看得蔚迟梨直想伸手帮她抚平。
“但是,陛下可有想过,他为何会被应局而来?楼兰语”
蔚迟梨闻言忽然停下了步子,眼睛看向钟琪,似乎有所领悟。
钟琪看到蔚迟梨这般迟疑和懦弱的举止,竟觉得有些好笑。这位能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神将,能在西域三十六国中勤政喻令的女王,私底下始终还是有少女该有的娇羞。她心中已有了答案,不过还需要别人给点信心罢了。
“他会应局而来,皆因心系陛下安危。此局唯一吸引魔童大人的,不正是陛下的生死吗?有情无情,连属下都感受到了答案,女王陛下岂能不知?楼兰语”钟琪捂嘴笑道。
蔚迟梨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原地急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走没几步,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通往三楼的阶梯,她二话不说往上走去,贴身的硬甲随着她粗鲁的举动发出咔擦咔擦的沉重声响,在宽敞的宫殿内回响。
动作那么熟练,分明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从这里踏步而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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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三楼,一处最大的客房门被打开。
客房里头十分大,一处兽皮长椅之上,一位扎着马尾的男子坐在那。男子身上有些血迹。明显是被软禁于此严加看管,还没能去梳洗一番,左脸上两道从额头到下巴的红色印记让人印象深刻。
男子看到蔚迟梨突然走进来,神情似乎有些慌张:“梨、梨儿,你听我解释楼兰语”
蔚迟梨抬了抬手,让他不必再说。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为我而来?楼兰语”
“当然!楼兰语”
男子话音刚落,就见从窗口撒入的阳光映射着一位精美佳人,在辉光下更显俏丽,脸上挂着迷醉的笑容,如盈燕归巢一般扑入了男子的怀中。
“我真的很想你八年了楼兰语”
“梨儿我也是楼兰语”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钟琪从外头探个头进来,识趣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很抱歉打扰陛下,不过属下觉得还是先提醒一下陛下,浴池已经准备妥当,不如梳洗一番再来叙旧?”
蔚迟梨猛地从男子怀中把身而起,俏美的鼻子在自己身上左右嗅嗅,连忙说:“你、你在这等会!楼兰语”
说完头都不会地走了,钟琪能看见她那向来无情的脸上布上一层红霞。
被冷落的那男子无奈耸耸肩,他其实也挺想洗洗的,他也很脏啊!
正想问一下自己能不能找个地方洗澡,他的房门又被打开,钟琪走了进来,给男子端入两壶暖酒。
“女王陛下让我留下来招呼你。楼兰语”
钟琪拿起一壶暖酒,碰了碰剩余那壶,朝男子拱了拱手。
男子的眼睛乐得弯成一个月弯弯,连忙拿起另一壶,和她碰了一碰。
钟琪虽说在蔚迟梨面前显得无比平凡,但仔细看看,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身穿一身能彰显曼妙身材的薄甲,衬出另外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美人当前,酒也特别有滋味,男子二话不说就把一壶暖酒喝光,一脸回味。
却在这时,钟琪站起身,走到男子身前,坐在男子的大腿上。
“这、这样不好吧楼兰语”男子有些迟疑道。
“有何不好?我也钟情魔童大人多年了,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陛下洗漱,时间很长楼兰语”
男子被眼前的美人桃眼粉舌挑动得浑身燥热,左右一看,连房门都关着,管不了那么多了,俯身埋头到钟琪的细滑的颈项,贪婪地吸取钟琪的女人芬芳。一双手不安分地撕扯钟琪身上的薄甲,半天都找不到登堂入室的地方,惹得钟琪媚笑连连。
“江湖上传言,都说日月神教的月嗜酒好色,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
钟琪埋头与男子项颈交缠之际,不只从何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猛地朝男子小腹刺去。一击得手不做停留,连着刺数刀,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她一身,这才笑着推开满脸是血的男子,整理自己被弄皱的薄甲。
“月,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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